老人了,还有一些是本王训练的,其他的也不赖,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咱们东镇庙刚立山时候的老人。当初为了一口吃,下山去偷偷摸摸的事情,估计在场的都干过。没想到啊,一转眼,都了不得了,都做小旗喽。”
大家伙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大王竟然记得他们的面孔,刚有人壮着胆子说些什么,却听楚行笑着说道:“刚才刘青山非要给我花名册,我当场就不乐意了,老子的兵,需要花名册吗?”
说着楚行随手将花名册扔到一边儿,一脸嫌弃。
当下有老兵站起来起哄,“大王,俺们在战场上都是冲锋陷阵的小卒嘞,您能记住我们的名号?”
“李狗剩!”
“有!”说话的老兵诧异的很,立刻起身,绷直了身子。
“狗东西!刀盾兵出身,善使大刀,陈二牛的小弟兄伙,凤凰山之战,掉了一颗脚趾,草药还是老子在山上给你摘得呢。”
李狗剩立刻老实了,用老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王,俺没带好兵,给你丢人了。”
“给老子坐下,带不好就好好学,谁一开始就是将军,老子当初遇到官兵,还想自己跑路呢!”楚行挥挥手,李狗剩立刻老老实实坐下,听楚行幽幽又说道:“嗯,记得一会儿开完会围着校场跑二十圈哈,老子训话,不喊报告就开口,把你能耐坏了。”
“遵命!”李狗剩再次起身,行军礼,一身肃然之气。
“行了,行了,别耽误老子认兄弟。”楚行摆摆手,指了指李狗剩旁边儿那个憋着笑的黑脸汉子,“刘黑炭,对,就是你,你他娘的是不是改名了?”
刘黑炭是个又黑又壮的汉子,擅长投掷,如今也做了小旗,被楚行点名,赶忙起身道:“大王,刘黑炭是外号,我叫刘二黑。”
“本王说你叫刘黑炭,你就叫刘黑炭,以后不要叫二黑了,听着别扭。”
“是。”
“牛大胆!”
“到!”
“你小子擅长骑马,不留在斥候队伍可惜了。你还识字呢。”楚行扫了一眼,一个精神的小伙子说道。
“大王您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当斥候,什么时候才能混到将军,我要做将军!”
“好!”楚行几步上前,拍了牛大胆的肩膀两下,“你小子给我好好带兵,你们小旗的识字课,就交给你了。”
“是。”
“楚疙瘩!”
“到!”
“无名无姓,流落大山,自己起名楚疙瘩,擅长大枪,葫芦谷之战,连杀十七人,是不是?”
“是,大王!”
“赵大海。”
“到!”
“青州之战,先登入城,脸上的疤,那个时候留下的,老子赏了一条猪腿,是不是你?”
“是,大王。”
楚行就在这一百人的队伍之中穿梭,每个人都能叫得上名字来,而且楚行多多少少都能说出他们在救民军之中的故事。
原来大王从来没有忘记他们,一时间众人几乎都跟李狗剩一样,泪水打湿了眼角。
最后,是鹰击千户所坐的最严整的一个小团队,二十余身姿挺拔的少年,目光灼灼的,一脸崇拜的看着楚行。
与之前的生疏和畏惧完全不同,一如当初刚刚训练他们时候的样子。
楚行双手相合,笑骂道:“一群犊子,要不要本王挨个踹你们两脚。”
“末将楚子林,楚子海,楚子听,楚子涛……见过大王。”
二十余少年,起身行军礼,已经是泣不成声。当初他们被迫调离虎贲军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绝望的,认为是自己表现不好,配踢出了队伍。
可刚才看见大王,甚至不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