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水果和半瓶矿泉水,和许昊然走进海渊医院的住院大楼。
第一医院两百米外的一棵树下,停着一辆国产黑色小车,坐在驾驶位上的孟阳给叶杨打手机:“叶子,有没有看到一辆劳斯莱斯?”
正在宾馆监视的叶杨说:“看到了,你丫的查岗啊,许昊然和胡金水刚走进住院楼。”
孟阳轻笑:“他们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你现在下来,出宾馆三点钟方向一百米,我把窃听器给你。”
……
鲁伤怀住在八楼的特护病房,房门敞开着,胡金水和许昊然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保安的声音:“阿怀,好好休息吧,我相信你早晚会恢复记忆。”
鲁伤怀的声音有点低沉:“阿生,我……”
两人直接跨入病房,就见鲁伤怀穿着一套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双手抱着脑袋,保安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个小护士在认真地削苹果。
见到两个陌生的不速之客,鲁伤怀中断声音,深深望了他们一眼,目中露出茫然之色,喃喃说:“你们就是刚才打手机的人?我不记得你们了……”
保安事先得到吩咐,并没有同许昊然和胡金水打招呼。
“不是我们,是我。”
胡金水眉头紧皱,放下水果和矿泉水,一步步朝病床走来,忽然掏出两根烟,放入口中,一起点燃,然后拿出一根,递给鲁伤怀。
鲁伤怀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香烟,缓缓抽了一口,可目中的茫然之色更重。
“先生,病人在调养期间,最好不要吸……”小护士连忙提醒,可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许昊然挥手打断。
许昊然坐到沙发上,一双探究的目光紧盯着鲁伤怀。
胡金水只将香烟夹在指间,用伤感的声音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请我抽烟的,还跟我说,男人不要用香烟麻醉自己……”
鲁伤怀苦恼地摇摇头:“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胡金水缓缓走过来,坐在病床一角,娓娓述说:“那天没有阳光,阴云密布,我站在一座长满松树的高山上,准备跳崖时,是你阻止了我,望着远方说,男人不应该对夕阳悲伤,应该挺直脊梁,坦然面对黑夜,等待曙光出现……我们在那里聊了一整夜,直到晨曦从地面线展露出希望,我也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