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回去时，特意将车窗打开，在热风的吹拂下，到达派出所后，十二个高中生纷纷清醒，穿回自己的衣服，男生羞怒交加，女生哭哭啼啼。
等民警做过笔录，他们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不禁有些后怕，以前也经常边啪边唱过，只是这次被孙绍杰捅出篓子，要是被校方知道，挨个处分恐怕免不了，还得让家里人出面摆平。
所长还没回来，副所长亲自给男服务员做笔录。
男服务员如经理交代那般据实交代，连收了陈东300元小费，也没有遗漏。
五十几岁的副所长最后说：“现在事情都搞清楚了，一切都是陈东搞的鬼，和你没有关系，只是那500元是陈东的赃物，你要把它交出来，当做本案的一个重要证据，到时我会如实告知悦达的陈总，说你积极配合警方，供出犯罪分子的不法行为，没有私藏证物，让陈总给你升职加薪。”
一听到可以撇开责任，服务员心下大喜，哪还敢再反驳什么，尽管有些不情愿，依然将300元交给副所长。
副所长接过三张大钞，随意扔在桌面上，和服务员握手：“感谢你配合警方的工作，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
服务员连忙鞠了一躬：“谢谢刘所长，我先走了。”
等服务员离开，副所长微微一笑，拿起桌面的300元钱，揣入自己口袋，就要离开房间，不料李所长走了进来。
“老刘，怎么样？”李所长显然喝了不少酒，红光满面。
“事情基本清楚了，是楚云霄的保镖陈东进入包厢，用手枪逼他们喝下混合药粉的矿泉水，还勒索了楚云霄50万。至于作案动机，目前还不清楚。据楚云霄交代，是因为陈东被解雇，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但我觉得有隐情。”副所长稍微停顿，“那些人是南扬学府篮球队成员和他们的女朋友，以前有过在KTV滚床单的前科。”
“我刚才看了笔录，非法使用枪支、勒索50万、故意伤害，这案子已经够标准移交给刑侦队。”李所长坐在椅子上，闪烁着精明的目光，似乎在盘算什么，“只是案子一交出去，我们就捞不到什么了。我倒无所谓，还有好几年可以折腾，你再不搞点外快，难道等着退休喝西北风？”
“老李，咱们共事这么多年，都是掏心肺的交情了。”副所长的目光闪了闪，连忙给所长发了支香烟，“要不要通知校方？”
“通知校方干嘛？我们抓的是社会公民，不是在校学生。”
李所长点起香烟，只吸了一口，又将香烟夹在烟灰缸上，拨打内线电话。
“小郑，先通知楚云霄的父母过来领人，将事情说严重点。”
副所长知道所长是一头老狐狸，直接问：“你有什么打算？”
“楚云霄是这案子的根源，其他人等于被连累，我们就拿楚云霄开刀。”李所长的眼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的光芒，“楚云霄的老爸叫楚江河，我知道那人，早年在滁阳市开连锁网吧，和当地的黑帮势力牵扯很深，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得罪了很多人，不然也不用专门为儿子请一个保镖。我不了解陈东，楚江河想找人干掉陈东，绝对不是难事。”
“你是说……”副所长思路大开，“就算有那些罪名累加，加上楚江河这个推手，陈东顶多被判个无期，还不到枪毙的地步，以楚云霄所受的委屈和楚江河的背景，必然想要陈东的性命，不会走法律渠道，而是私下解决。”
“老刘总算开窍了。”李所长拿起香烟抽了一口，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既然不走法律程序，楚江河必然想让我们把案子压住，甚至不要立案，我们凭什么答应他，这就能收好处了。有了这个前提，其它方面的操作空间大了去。”
副所长感叹：“我在境界多年，一直不能把这个‘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