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
章恒解释：“老豆生豆芽，他又不是你妈，自然就是你爸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汪百灵抽出手臂，特意将章恒推开，煞有介事地捏着鼻子。
“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呛人的怪味？”
“有吗？”章恒闻下袖口，“你那什么鼻子，这T恤才洗过，我家有个小保姆来着。”
……
转过一个街口就是麦当劳，这时候不是饭点，顾客不多，章恒很快买完单。
汪百灵选了处靠窗的座位，章恒端来早餐，坐在对面。
两个鲜虾汉堡、一袋薯条、一杯大可、一杯鲜奶，占去小方桌一半空间。
汪百灵抓过大可，哧溜哧溜猛吸，等喝去大半杯，才放在边上，拿起汉堡，慢条斯理地啃着。
章恒喝着鲜奶：“你……”
“别说话。”汪百灵竖起手掌打断，“俊恩欧巴说了，世间的食物都是神圣的，我们既然掠夺它们的精华，就要心存敬意，不可大声喧哗，更不能肆意亵渎。”
“……”章恒一翻白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会崇拜含国偶像，我也是醉了。”
汪百灵没有搭理，将整个虾堡吞下肚子后，才嘻嘻一笑：“可以了，问吧。”
章恒调侃：“怎么说话了，神圣的食物还没吃完呢？”
“刚刚饿坏了嘛。”
汪百灵带着撒娇的口吻，抽出一根薯条，捻住一端，轻轻蘸了蘸番茄酱，放入口中，咬下一小段，细细咀嚼。
“你不是有问题吗？”
章恒就再问一次：“为什么和你爸吵架？”
“还不是那天绑架的事。”汪百灵瞪着大眼睛，“这是人家的家丑，你确定要听？”
“说说。”
章恒会来裕隆花园，本想知道绑架事件的究竟。
汪百灵的手抱着可乐杯，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小时候，我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爱我，妈妈也爱我……”
“停！停！”章恒差点将牛奶喷出来，“你丫的，是不是在背小学生作文？”
“什么啊，这叫文采。”汪百灵不满，“你到底听不听？”
章恒无奈：“好好，你说。”
“十岁那年，家里的一切全变了。”汪百灵继续说，“爸爸将草根超市开满海渊，事业如火如荼，却迷上了一名酒吧小姐。妈妈开始只是怀疑，可几次质问，爸爸都给以否定。妈妈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出马，一堆照片铁证如山，他们的关系从此决裂。”
章恒总算听出了点苗头：“你的爸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