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山加上侯渊,他可从来没有怕过。聂苍咬牙道:“看来,你是不愿意退去了?”
这个时候,侯渊上前,轻声在路青山耳边说了几句,路青山微微点头,朝聂苍说道:“好,我们休战。”
聂苍心中松了一口气,不光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仅有的一点傲气,都写在脸上了。
可是路青山却没有退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笑道:“不过,你是退!”
“什么?路青山,你欺人太甚!”聂苍再也难压心头怒火,当即想冲上去厮杀一番。
这里可是他聂苍的地盘,他退?那意味着他要割地求和了。
就在聂苍打算动手的时候,后面有人慌张来报:“聂首领,不好了……”
聂苍猛然止住脚步,他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听到手下修士这么一喊,对路青山的怒火也顾不上了,忙问:“何事惊慌?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那修士看着聂苍身上的伤,形容有些狼狈,顿时有些紧张,不敢乱说话。
聂苍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立即上前,避开路青山的耳目,那修士才轻声说道:“梁镜带修士进犯,我们留手修士太少,他们势如破竹,已经占领我们小半的地盘了。”
“什么?”聂苍大吼一声,吓得那修士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聂苍知道自己上当了,上了雷蒙的当。他甚至怀疑蔺芷根本没有从沧海仙宗叛变,而是故意来挑起他与青山城的争斗的。
他看着周围一片废墟,脑子飞快转着,如今的办法,只有及时止损。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放在他手中已无大用。阻拦梁镜的继续进攻,保住自己的地盘才是重中之重。
聂苍忙回头,对路青山说道:“按你说的做,这里是你的了。——众人听令,立即撤退。”
聂苍带着自己的残兵败将狼狈而回。路青山和侯渊面面相觑。
路青山说道:“定然是聂苍的老巢出事了。如若不然,这个时候,我们跟他恐怕再次交手了。”
“这聂苍的修士着实恐怖,也不知道不弱于他的庄祭是怎么死在风城的。”侯渊一脸忌惮之色。随后,他眼珠一转:“路城主,聂苍失利,后方又有人作乱,他首尾难顾,我们何不如乘势而上,将他一举攻下?”
路青山冷笑摇头:“不可,我们占领这块废墟便好。这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利的事情,别人能做,我青山城为何不能做?此时攻打聂苍,让他腹背受敌,自然容易取胜,但是接下来,我们就成为别人的目标了呀。”
侯渊恍然大悟,谄笑道:“城主有远见,在下佩服之至。”
路青山笑道:“侯道友,你跟着我,早晚也会像我一样有远见的。”
侯渊心头愕然,脸上却挂着笑,点头称是。心里却骂道:“我跟你?我们是联盟好吗?搞得我是你的护卫一样。若不是现在势弱,我怎么会跟你同盟?只怪当初一时失算,跟聂苍结下梁子,不然,跟聂苍联盟也比你好。”
路青山一脸傲然,站在废墟之上,望着漫天烟尘,感觉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了。
一旁的侯渊心头作呕,嘴上却还在不住地夸赞。
聂苍匆匆往回赶,却发现梁镜夺下小半地盘后,再也没有前进了,而是立即布防,让聂苍再难攻克。
如此一来,原本很大的水云亭被分为三块,其中一块让路青山夺去了,另外一块被梁镜拿下,聂苍只能居于中间那一块。
眨眼之间,聂苍成为流寇城之中最小的势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