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有些疼的,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高天的手轻轻地在脚上按摩,力道不轻不重,掌握得刚刚好。
慕诗羽的手不由地攥紧,忍着疼。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造型师和工作人员陆续离开了化妆间,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
不多时,化妆间的门打开,容沉和顾霆均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高天半跪在慕诗羽的面前,从他们这个角度看,看不到在做什么,但从慕诗羽的嘴里发出压抑的轻哼声,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了。
眼前的这一幕如一个小火苗,窜入顾霆均的心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男人的理智都被烧光了,迈着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将高天一把揪了起来,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高天的脑袋被打蒙了,身子往后撞到了梳妆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滚落了一地,地面上狼藉一片。
“顾霆均!你疯了吗?”慕诗羽扶稳高天,看着他半张脸都肿了,大为光火。
她拉着高天走到顾霆均面前理论。
“你为什么打他?”
顾霆均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慕诗羽的脸,极力隐忍着再给高天一拳头的冲动,冷声问:“怎么?想维护这小白脸?”
慕诗羽扬起头,态度冷硬:
“顾先生,请你向我的助理道歉。”
顾霆均皱了下眉,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误会什么了。
“慕诗羽,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慕诗羽并不回答,坚持道:“道歉。”
顾霆均垂眸看了眼慕诗羽身上单薄的衣服,脚上还受了伤,再看一眼被一脸无辜样子的高天,冷笑了一声。
这点小伎俩,在阅人无数的老狐狸面前,一眼就能看透。
这小子是想乘虚而入罢了,倘若真的无辜,怎么会大胆到主动摸女人的脚。
冷嗤一声,男人的眸光深邃,盯着慕诗羽的眼睛。
“这么生气,因为我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慕诗羽气不打一处来。
“我和高天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用你肮脏龌龊的思想揣测别人?”
顾霆均的神色骤然阴沉,身上散发出的阴恻恻的低气压让慕诗羽置身在天寒地冻的极地。
“慕诗羽,你见过真正的脏脏龌龊吗?”
男人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一把将慕诗羽拉了过来。
慕诗羽的脚上本来就有伤,被这么一拉,身子摇摇欲坠撞在了他的怀里。
“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慕诗羽气极,一拳砸在男人的胸膛上,想推开他,却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我还有工作要做!放下我!”
顾霆均垂眸,看着怀里挣扎的女人,邪魅地勾了勾唇。
“让你见识什么才是肮脏龌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