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的人生信念中,喜欢就得到,得到就不放手,能克制住的感情怎么能称之为喜欢?
慕诗羽抿了抿唇,觉得再说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顾先生,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顾霆均听出了她赶人走的意思,转身,没走,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拿起架子上的杂志,交叠起双腿,慵懒道:
“等你出院,送你回家。”
慕诗羽摇摇头,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
“顾霆均,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的女人了!”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陆瑾泽来了。
顾霆均抬起头,视线从杂志上挪向门口怒气冲冲的年轻人。
他扯起唇角,戏谑地笑笑。
“你的女人生病了,就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自生自灭?你知道她烧到多少度吗?要是不及时赶来医院,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他镇定自若地说着,只是陈述事实,却不定声色地把陆瑾泽说得羞愧不已。
“念念生病了不喜欢来医院,我送完孩子就买了退烧药,在家里也能照顾好的她。”
顾霆均冷嗤:“找借口,是最无能的表现。”
陆瑾泽哑口无言。
同样是要带苏念去医院,为什么顾霆均就能说服她,而他却不能。
说到底,苏念还是比较愿意听顾霆均的话。
慕诗羽置身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两个男人的说话声让她觉得头疼无比。
她揉揉眉心,正想劝架,主治医生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纪稍长的医生。
“你们两个男人在病房里吵吵闹闹也不怕影响到病人的休息?立马给我出去!”
这位医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院长,他才不管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又何等尊贵的身份和权势,只要影响到慕诗羽了,他就要把人赶走。
两个男人熄了火,各自扭回头去,谁也不服谁。
老院长走到病床边,对慕诗羽嘘寒问暖。
“诗羽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诗羽愣了一下,她貌似和这位医生不熟,对方怎么对自己这么关心。
在一旁的主治医生解释道:“慕小姐,这是我们医院的名誉院长,也是医学院的院士,张敬生。他看了关于你的写给小宝治疗用的报告,并且十分认可你的中医疗法,所以等你病好了张院长想和你详细谈谈。”
慕诗羽听完,受宠若惊。
“张院长,很荣幸认识你。”
张院长把慕诗羽当做宝一样,笑眯眯道:“好好休养,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去我们研究中心坐坐。”
“嗯!”
这边在热络地聊着,在一旁的顾霆均和陆瑾泽都感觉惊奇。
没有听错吧?慕诗羽还有研究医学的这等本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