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背地里他却说尽了好话,央求慕云卿下帖请沉鸢一起去金安寺,这样一来,他也能趁机见见媳妇以解相思之苦了。
慕云卿想想也是,沈晏和容冽同为她“异父异母”的兄长,她没道理厚此薄彼,于是,架不住容冽的软磨硬泡,到底给沉鸢下了帖子,只是人家会不会赴约她就不敢保证了。
让人意外的是,沉鸢还真去了。
而且在容冽追问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会来所以才答应赴约时,她给出的答案是这样的:“我知道是你的主意。”
否则平白无故的,慕云卿没道理会忽然邀她去敬香。
容冽一听沉鸢这话,乐得跟朵花儿似的:“阿鸢,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我才来的是吗?”
沉鸢拢了拢手里的汤婆子,听着车外风声,想着方才出门时看到的昏暗天色,担心晚些时候会否下雪,听到容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便随口应了一声。
直到手被人用力握住,她才恍然回过神来,见容冽神色激动地正盯着她看。
她被他瞧得不大自在,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她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说:“你……你手太凉了。”
果然,这话一出,容冽立刻就撒手了。
沉鸢眸光微动,默然片刻,还是将手里暖呼呼的汤婆子递给了他。
“阿鸢……”容冽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我来见你,是有事同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无二话!”
“我们的婚事……能不能延后一段时日?”前不久容冽已经去沉家下聘了,霸王似的,放下东西就走,根本不给她爹娘拒绝的机会。
如今京城内外都知道沉家与长公主府结了亲,这事基本就算定下来了,是以这会儿容冽听到沉鸢的这番话,倒没觉得她是想悔婚,可延后要延到什么几时呢?
容冽私心里自然是不想拖延的,可方才大话已经吹出去了,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问:“你想几时出阁?”
“明年开春。”
“……”一杆子支到明年去了,这中间可是还有两三个月呢:“阿鸢,为何要拖这么久?”
“我想留在家里陪爹娘过个年。”
“那咱们也可以过完年就立刻成亲啊。”
“那会儿天正冷着呢,出行多有不便,还是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比较好。”见容冽面露为难,沉鸢便道:“你方才说过只要能办到,便绝无二话。”
容冽现在可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无奈,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钉,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应下。
见状,沉鸢却也没有特别的开心。
事实上,她并不是非要等到明年开春再成亲不可,她只是想再给容冽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反悔退婚的机会。
无论她如何自珍自爱,再怎么不将外人的言论放在心上,她嫁过人是事实,将夫家告上公堂也是事实,同容冽之间的家世身份有尊卑之别更是事实。
她不知他如今这般是否是一时兴起,所以想再等一等,等着看他是热情渐消,还是一如往昔。
正想着,肩上忽然一沉。
不等她转头去看,手臂就被人环抱住了。
容冽高大颀长的身子紧紧挤在她旁边,还做出一副小儿女姿态来依偎着她,沉鸢那小身板差点没被他直接压趴下。
“你……”他这是做什么?
“本来欢欢喜喜地准备等阿鸢过门儿,结果忽然被告知婚期要延后,我哪里还提得起精神,感觉身体被掏空,坐都坐不住了,只能靠着你啊。”
“……”他如今倒是一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