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明显一僵,紧跟着便听她冷声道:“放开!”
容冽怔住:“阿鸢……”
“放开我。”沉鸢的声音有些哑,透出几分暧昧。
容冽虽不愿,却也明白她失身于自己心里必然不快,恐她伤心至极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他便不敢违逆她的话,顺着她的心思松开了她,口中却忍不住为自己解释:“阿鸢,你中的毒名为相思散,定要如此才能解,否则会死的。”
顿了顿,他又十分坦诚地补充道:“不过……后来那次的确是我鬼迷心窍,你要打要骂我都认罚。”
沉鸢抿唇,并不言语。
叫她如何怪他呢,他原是好意救她,退一步讲,即便这媚药不会伤她性命,她最该怪的人也不是容冽,而是沈临!他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可即便心里想得再明白,面对一个夺去自己清白的人,沉鸢也实在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
心下百转千回,面上泪流不止。
但不管如何伤心愤怒,沉鸢都没有打算一死了之。
她死了,倒便宜了那起子小人!
敛眸压下翻涌的泪意,她心知如今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拉过被子掩在自己身前,不想却害容冽没了东西蔽身,大剌剌地躺在那,好在帐内光线昏暗,沉鸢并未瞧见什么,直到她拥着被子坐起身……
“啊!”短暂而急促的惊呼声后,她忙背过身去:“你、你……”
偏偏容冽还云里雾里:“嗯?怎么了?”
沉鸢微微摇头:“你、你把被子盖好。”
“阿鸢,被子被你抢走了。”
“……”
这下可好,把被子还给容冽吧,她便没东西遮身了,可若是不给他吧,总也不能就让他在那光着。
秀眉紧蹙,她捏着被角的手微微用力:“你的衣裳呢?”
“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那我的衣裳呢?”
“撕坏了。”
“……”
容冽也知道自己粗鲁了,恐沉鸢不悦,忙说:“阿鸢别急,我这就让人去买新的给你。”
话落,他起身下榻,随意从地上捞起衣裳穿好便走向了外间。
让人意外的是,墨潇已捧着一套女装候在廊下了。
容冽扬眉:“你倒机灵。”
墨潇深深地低下头去,老脸通红:“公子误会了,是县主叫人送来的。”
“长乐?!”
“是。”
“呵,这丫头……”该说她心细如尘呢,还是懂得太多呢?
许是因为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容冽心情大好,拿过衣裳回房,一路唇边都带着笑。
行至榻边,他却没将衣裳递给沉鸢,而是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阿鸢,我来帮你更衣吧,你方才累坏了,这会儿定然没力气自己穿衣裳了。”
沉鸢执拗地朝他伸手要衣裳。
容冽无法,只得给她。
听着帐幔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容冽不禁有些想入非非,满心琢磨的都是日后将沉鸢娶过门他们过日子的情景。
可惜,现实给了他一记重击。
将衣裳穿戴好之后,沉鸢兀自拢了拢散乱的发髻,故作镇静地对容冽说:“不知……公子如今、如今对我……可还有意……”
容冽忙不迭地点头:“自然有!”
他原以为沉鸢终于肯应他了,不想她却话锋一转,来了句:“如此就好,公子虽对沉鸢有救命之恩,但你也得到想得到的了,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随着沉鸢话音落下,容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见她径自越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