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有吩咐?”
贾潜没怀疑,扯了扯马缰凑过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房遗爱一巴掌呼了过去。
啪!
一声巨响,惊起林中阵阵飞鸟。
贾潜捂着脑门,不知所措,二少爷这下力道不小,估计连手都打红了。
“嘴上没个把门的,本少
爷抽死你!”
贾潜委屈巴巴的道:
“这不是二少爷刚才开导小的的话嘛,小的只是将其用在了二少爷身上而已,没毛病啊...”
脑子有坑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犯错。
贾潜逃之夭夭,害怕自家少爷不知从哪来的无名邪火,又会发在他的身上。
几个人在路上行走已有两个时辰,人困马乏。
他们便停下来,在路边的一棵老树下休息,顺便让马匹吃些青草果腹。
程处弼递过来一个水袋,道:
“老房,我爹这次非让我跟着你去打仗,我以前可从未上过战场,也不知去了能干啥。”
“你皮糙肉厚,关键时刻可挡在本驸马身前,拦住倭人的箭雨!”
李承乾托着下巴,打趣了一句。
他打死也不能让程处弼出意外,不然程咬金的大斧就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老匹夫窝里横,上了年纪之后,就更不把他们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
不过程咬金的眼光一直是不错的,察觉到此次平倭取胜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就让儿子跟着去蹭蹭军功。
这种机会不可多得,儿子未来世袭罔替,用得到。
“驸马,李靖此次只为辅佐驸马,大军指挥权在驸马手中,全凭
驸马调度。”
“大将军客气了,有事商量,有事商量。”
房遗爱凝视着李靖,自己这一次,确实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对李靖有点不公平。
李靖是成名将领,已在大唐打出了史无前例的漂亮仗,堪称唐军第一人。
如今却低下头来给一个无名小卒做副手,只有李靖这种韬光养晦的人能忍得了。
换做其他脾气火爆的军中老将,早就翻脸。
“大将军,本驸马初临战场,若有不懂的,还请大将军指教。”
“不敢,李靖职责所在!”
聪明人!
房遗爱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靖在玄武门之变互不相帮,现在却还能在贞观朝混的如鱼得水。
他叹了口气,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便准备起身继续赶路。
程处弼噗嗤笑了一声。
“笑什么?”房遗爱问道。
程处弼捂着嘴:
“老房,我听闻你岳父,当然不是陛下,是荆州都督武士彟也会同行,俺好奇你如何指挥岳父打仗。”
狗东西,不上道啊!
岳父大人是用来冲锋陷阵的吗?
等房遗爱去了,就把武士彟供起来,令其处在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内,放上瓜果梨桃供其享受。
你一个世家公子都能去蹭军功,我岳父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