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丈人家,刚刚才回村,你倒是说说,老子哪来的时间放蛇。”
说起这事,周柄贵就是气。
三柱被朱家那黑心肝的弄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朱家不陪钱,为了小儿子的命,他只得去找老丈人和大舅子,想让他们帮下忙。
今儿一早,那边凑了七十多块钱给他,他拿到钱回村,刚经过吕家门口就被扣了一口锅。
妈的,吕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恨我们家。”刘芳认定蛇是周柄贵放的,红着眼睛,一副恨不得撕了周柄贵的模样。
周柄贵呸了一声,奚落道:“鬼知道是谁,你家婆子缺得事干得多,心肝都被毒沁过,你去公安局问问她,看她还得罪过谁。”
“周柄贵,你咋说话。”吕老二听到周柄贵说自家老娘,眼睛一瞪眼,大声喝道。
“我咋说话……”周柄贵呵呵一笑:“老子说的是人话,只有畜生才听不懂。得了,我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你们扯皮,吕大,吕二,你最好祈祷我家老三没事,不然,这事没完。”
“没完,老娘也和你没完,我要报警。”刘芳歇斯底里地冲周柄贵吼道。
“要报警,那就去报啊,冲老子吼什么吼。”周柄贵哼笑一声,转身便往自家走去。
他得回去把猪喂了,然后给医院里的媳妇送钱过去,才没时间和他们闹。
哼,朱家那边横,他弄不了他们,但吕家……
别说这事和吕家没关系,若不是吕家的死老婆子递消息给朱标强,他儿子能遭这罪。
*
卫子英和潘玉华来到吕家门口,刚好撞见气愤离开的周柄贵,两小姑娘喊了他一声,便安静地呆到了一边,够着脑袋往吕家院子里瞅。
院子里有四条被打死的蛇,吕家被咬的几个人,脚踝子上都包了药,那抢卫子英帽子的吕和平,似乎被吓到了,脸上再无卫子英见过的嚣张,他跟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地躲在他妈怀里。
吕老大夫妻则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神情麻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家两房人,因为吕老婆子还活着,所以一直没有分家,大房三个女儿,分别是大丫、三丫和四丫。
二丫和五丫则是二房刘芳生的。吕家一家子都重男轻女,五个闺女至今都没有名字,大丫都十四岁了,大家都还大丫大丫的叫她。
院子里,吕大丫和二丫战战兢兢的在喂猪,喂鸡。吕三丫神情呆滞地站在厨房门口,她身后,是另两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这两小姑娘被吓得不轻,怯懦地缩在三丫身后。吕三丫似乎担心两个妹妹被吓出好歹,推了推她们,让她们躲到厨房里去。
吕三丫这会儿神情虽看不出什么,但卫子英和潘玉华却看到她,推了四丫和五丫后,眼神就落到院子里的红蛇尸体上的。
她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她,那双看着有些呆板的眼睛里,竟落着几分失望。
就是这份无意间留露出来的情绪,让观察她的卫子英和潘玉华,齐齐打了个颤。
……蛇,果然是她放的。
两人正心惊着,却见那边,吕三丫视线一转,一双眼睛仿佛沾了毒一样,憎恨地看了眼吕老二夫妻和吕和平,不但如此,连沉默的吕老大夫妻,也被她看了一眼。
观察着她的卫子英,被她眼中的恶意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赶忙挪到潘玉华身后。
潘玉华似乎也被吕三丫眼中的恨意惊了一下,卫子英都听到了她小声的抽气声。
卫子英揪着潘玉华的衣袖,小声道,“玉,玉华姐,吕三丫好吓人。”
“不怕,英子,以后离吕家人远点,走,咱们先回去。”
潘玉华说了一句,牵着卫子英的手,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