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毛翼飞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亭子坐下,毛翼飞问:“户部的人来过了吗?”
“还没哩。谭大人明天会带着他们一起过来。”
毛翼飞掏出了一个金元宝,搁在石桌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噢哟,这如何使得,元帅您礼重了。”马侍郎望着金元宝,咽下了一口唾沫。
“拿着,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吧。”
“谢谢元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侍郎取了金元宝,塞进了袖筒里的口袋,然后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花坛。
毛翼飞扭头望一眼花坛,说:“这花坛里面的花儿开得可娇艳呵。”
马侍郎叹了口气,“我那婆娘也是鲜花般的年华啊。”
毛翼飞注视马侍郎凄迷的双眼,说:“鲜花在盛开的季节里,是不会凋谢的。除非是老天的干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又或者是遭到了人为的损害……你说呢?”
马侍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毛翼飞又问:“总会有个原因吧。如果你愿意,可否透露一下夫人的死因呢?”
马侍郎的脸上闪过一丝瞬间即逝的烦躁,他犹疑片刻,说:“大概是先天的吧,她家族里有人就是害了心疼病离世的。”
毛翼飞伸出巴掌,摩挲着腮帮,“心疼而死,我想想,得被气得有多厉害?”
说话间,目光仍是死死地锁住马侍郎的脸庞,捕捉到了细微的变化。
马侍郎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恐慌。
毛翼飞现在也面临着抉择。
初步判断,马侍郎的老婆死因蹊跷,不排除他杀。
眼下马侍郎的老婆的尸体已经入殓,估计过两天就要出殡。
要是让官府强行介入,毛翼飞要承担开棺验尸的后果。
假如马侍郎的老婆的死因并非他杀,毛翼飞就要受到马家人的责难,也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而以私人名义验尸嘛,毛翼飞既没有那个本事,同样也要承担对死者不敬的道德风险。
左右都为难,没有两全之计。
索性豁出去了,赌上一把。
毛翼飞起身拍了拍马侍郎的肩膀,“节哀,我先走了。”
马侍郎把毛翼飞和两个参事送出了府门。
三人上了马,行出一段,毛翼飞勒住了马缰。
“你们两个,带我去府衙。”
三人拍马一阵疾驰,抵达了府衙门口。
下马后,两个参事冲去跟卫兵亮明身份、说明了来意,毛翼飞快步进了大门。
到了大堂,毛翼飞喊道:“知府大人何在?”这天上午,毛翼飞来到武馆,把馆员们集结起来。
毛翼飞望着长廊上密密麻麻挤满的人员,举臂喊道:“大家随我来,我带你们出去习武!”
百多号人跟着毛翼飞出了武馆,排成了队列,步行到了一个宽敞的草坪前。
毛翼飞说:“这是我前日找的地方,供大家习武。以后,你们每天来这练吧。”
解散完队伍,多日未练武的馆员们瞬间爆发了活力,在草坪里开始了热身。
毛翼飞去旁边的石椅上坐了,靠在椅背上,眯眼享受阳光的温暖。
过了许久,他才偏头注目草坪,只见馆员们练得起劲。
一个多时辰过后,他集合队伍,带着人员回到武馆。
差不多要开饭了。
毛翼飞看了看比武场里户部的人员,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闲聊。
只有谭大人端坐其位,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认真地看。
而马侍郎的座位是空着的,毛翼飞心说,这小子多半又去会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