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都会活得好好的,去大院拿到东西了就回客栈,梁言言一个人也不安全,有你在这我做事束手束脚的误事。”
丁木匠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我去山下了,你说的对老鬼的东西难得一见,被人抢先了就亏本了!”他说完抬脚就往山下跑去。
张虚收回目光随意的把魂灯挂在边上,拿出千金壶围着祭台撒了一圈的水,又端出一钵铜钱在女鼎四周开始布地势。
祭台四周全部忙活好已经子时过完了,她取下灯笼抽出灯杆,往灯笼里倒了一点暗红的灯油,再重新罩好灯罩挂在女鼎上方。
狂哮的寒风凛冽的抨击着此起彼伏的铃铛,铃铛声有刺耳催魂,有清脆的,还有闷闷厚重的,一时间整个山顶都萦绕在铃铛声里。
张虚点燃了女鼎的香,霎时间山下看山顶是烟雾缭绕的,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大地,好似一座山突然间像是被削去了山顶,看着异常的诡异窒息。
“山上……你们看山顶没了!”大院里剩下寥寥的人心神正在紧绷的状态,无意间抬头看到这一幕眼里都是惊慌。
山中躲藏的人心里也是一片骇然,他们在黑暗里看见山精野怪和孤魂野鬼都像疯了一样,你争我夺的向着山顶冲去。
“发生什么事了?”闻家人互相对看低问起来。
闻道猊抬头向着看不见的山顶凝神,片刻的功夫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他眼里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冲天吼了一声头一甩,身边的几个闻家人都吞吃入腹,而后冲飞一路夹风来到山顶。
“你来了!地宫门打开等你很久了,”张虚转身看着从茫茫的白雾里出来的人。
“凭你也想送我走?我是地祸蛇受过万民香火的古兽,只要不是我愿意走,谁奈何不了我,怎么孟婆没告诉你吗?”闻道猊诡笑的脸上都是不屑。
“你不是说我像我姥爷吗?我想试试凭我行不行,”张虚笑嘻嘻的看着他。
闻道猊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个转身化成丈高的蛇身出来,睥睨临下的看着张虚,“我的情根在你的心脉上,你怎么送我走?你敢动用鬼卦吗?你此刻还有能力起鬼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