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分上下两层,出事的女儿就住在二楼。
“张先生,昨天我们拿回来的娃娃又……”梁夫人走在后面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
丁木匠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推开门进了屋里,整个房间都被厚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他走到窗边猛力拉开窗帘,一缕余幕斜阳触不及防的洒进来。
“快拉上窗帘!快拉上窗帘!”突然床上传来女声尖利的嗓音。
有光普照进来张虚才看清床上的人,她已经没了人样了,骨瘦如材的身躯,凹陷的脸部看着就跟贴了一层皮,惊惶戚戚的眼睛里既有无限的眷念,又有说不出的恐惧害怕,稀稀松松的头发还算柔顺,应该每天都有人打理她,她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要不是容貌还是姑娘家绝对不会让人误会的。
“色枯?”丁木匠古怪的看着床上的人说到。
“什么是色枯?”梁家夫妻不约而同的看着丁木匠。
丁木匠也没有好耐心给他们解释,上前从床上拿了娃娃,这床是老式拔步大房床,床柱架都是带雕花兽刻,床顶正下沿錾排了一排形态各异的木头鸟,两边最后一只鸟嘴里还衔着一串珠钩子,中间的就是短短的小兽嘴钩子。
“还给我……”床上的女子穿着宽大的睡裙扑过来,凶狠如暴怒的母狮子一般抢过娃娃抱着,小木匠被她一掌推的趔趄了好大一步。
“乖!乖!你别怕,他们谁都抢不走你,”说完对着床边站的几个人龇牙威吓起来。
“她……”小木匠狼狈的站好重新走到床边打量人。
“如何?”张虚出声替梁家夫妻问出来。
“有点麻烦,这个娃娃她从小就带着睡的吧?”丁木匠转头看着夫妻二人问到。
“是的,是我婆婆给她的,从出生就放在床边陪着孩子的,谁知道随着我女儿长大了,它就……它就……就在我女儿十八岁生日过完后,有一天晚上我路过她的房间,我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就推开门进去看,发现我女儿睡的很香熟,屋里根本没有声音,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第二天晚上我心里起疑,又去我女儿房间门口仔细听,还是那个男人的说话声,他说我女儿长大了可以成亲了之类的,我当时心里愤怒推开门,屋里还是没有人,我女儿就像昏迷了一样在睡觉。”
“开始我以为她是骗我的,或者我进来那人躲起来了,我找遍了那屋里的一切,连个人影都没见过,我感觉事情不对劲,跟我老公商量了一下,晚上我们在门口守着,还特意没让我女儿关门,夜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我跟我先生冲进去看照旧是没有人,只有床上的娃娃被我女儿抱着在睡觉,当时我们并没有把娃娃放在心上,直到半个月后……”
“我跟我先生亲眼看见娃娃说话了,才知道女儿房间里说话的人,一直都是它,我们找人想驱逐它,谁知道不但没驱逐走,我女儿还越来越严重了,接来的日子我跟我先生寻遍了会阴事的先生,都没人能帮我们解决它。”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现在这样,我女儿才二十一岁呀!”梁夫人说完哭的泣不成声的,梁先生站在旁边也通红了眼睛。
床上的姑娘则是默默的缩在床角不说话,低头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她并没有疯,她只是接受不了夜夜这般的痛苦,自己把自己逼的要发疯了。
张虚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挡住了所有照射的阳光在她身上,“你愿不愿意摆脱他?”
那姑娘微微的抬起头,又重新深埋了回去。
张虚伸手盖在她的脖子后面,摆脱它了出去在草地上奔跑,晒着太阳穿所有好看的花衣服裙子,过着快乐开心的日子。
那姑娘压抑的声音从膝盖处传出来,“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