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穿梭在武生里走动,说来也奇怪,“舞台明明很大,而且排戏不都是你耍完了我在耍吗?咋武生还翻着跟头这唱戏的就上来了?”
他们都是各演各的互不打扰,台下的观众依然是麻木的叫好,每个人坐在那里像个石雕像一般,笑容既诡异又统一,看的人头皮直发麻。”
舞台上的人越上越多,生旦净丑忽的都挤了上去,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唱声,不仔细听每个都很清晰,仔细听又吵得头都要炸了,混合的声音有尖锐的,也有沙哑的,还有捏着嗓子说假声的,总之让听的人肝胆俱裂。
“张虚咱们回……回去吧!这里怎么这么诡异?”陈章林颤抖的拉拉张虚的手臂,他小心的看着张虚的神情,见她还依然表情淡淡的不当回事。
“等一会再回去,”张虚回头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看戏台子。
就在他头疼欲裂的时候,一阵脆脆的童子声传来,几声童稚的声音高声说到:“刘八老爷到!”随着童子的话落,人群里自动的分出一条道来,人们也不回头依然木着脸拍手叫好。
四个童子抬着一个滑杆轿来到人群里,走到舞台前面放下轿子,轿座上的人是个看不出年龄的老头,他耷拉着眼皮,穿一身黑色的长衣服。
可是随着他缓慢的下座,他那身架骨,绝不是四个几岁的孩子能抬的动的人,他看着虽然上了年纪了,但是目测体重虽然没有一二百斤,也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斤,人看着特别的壮实,就是有点像木偶人一般,面无表情的还阴冷。
四个站着的孩子也是面无表情的,眼睛都看着舞台不动,他们看年龄约么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其中有一个孩子慢慢的转眼看向陈章林这边来。
陈章林赫然瘫软在地上,“这不是晴晴的侄儿吗?他怎么会在这抬轿子?晚上看他瘦弱的样子连水都快喝不进去了,还有几个孩子能抬的动这么重的人?这个村里到底怎么了?”
张虚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孩子,转身拉起地上的陈章林走了。
“他是……聪聪吗?”陈章林抖着声音问张虚,发软的腿都快走不好路了。
张虚也没回答他的话,回头看着那个被抬来的刘八老爷眼里闪过沉思,沉默的带着人回去休息了。
陈章林没有得到答案,忍不住回头看过去,戏台那边还是在敲锣打鼓的演着,其中一个头戴花冠的老生被打掉了头,正在弯下身子捡起自己的头给安回去,安上脑袋后继续唱着听不懂的词。
这一下吓得他一个趔趄,要不是张虚回头扶着他,非得跌个狗啃地不可,精神恍惚的回到房间里呆坐半天,晚上睡觉都是噩梦连连的做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