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收走了碗筷和小桌子。
舒菀看着周敛深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没立刻穿上,只是搭在臂弯里,但显然已经打算出门了。
她还坐在床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开口问:“你要走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瞧见她刚才的举动,他又折回到床边,弯身又扯回了被子为她盖好。
“这两天可以不去公司。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你在这里长住。”
周敛深说话时也没有看她,语气更像是在谈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舒菀心底的柔软,已经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像是海水涨潮,波涛滚滚。
大约是因为病了,意识没那么清醒,这样无助的时刻,总会格外的依赖身边人。
所以,当周敛深直起身子要离开时,舒菀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质地柔软的羊绒大衣被她攥在手里,周敛深脚步一顿,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
舒菀抬着头看他,眼神澄澈的像湖水:“我也想去浔阳。”
话落,他唇畔挑起了一丝弧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舒菀心中一颤,连忙又找补了一句:“你不是说过,要带我看雪景。”
周敛深笑着:“浔阳这两天的雪停了,没有雪景可看。”
舒菀闻言,默默地收回了手。
周敛深将臂弯里的外套搁在一旁,也不急着走,神情反倒更悠闲。
他俯身贴近她的时候,舒菀心头突地一跳,眨眼的频率似乎都变快了。
他问:“你是想去看雪景,还是舍不得我?”
沉沉的嗓音落在她耳朵里,竟带着一二分说不出的缱绻。
舒菀放轻了呼吸:“我……我就是担心在这里会很无聊。”
说完,撞进了他满含玩味的眼神里。
舒菀脸上一热,撇下了嘴角:“我不想去了。”
像赌气似的,语气跟小孩子差不多。
周敛深兴致勾起,看了眼腕表,恨的是时间太过紧迫。
他温声说:“你那套衣服太单薄了。”
舒菀闻言微怔。
周敛深直起身子,抬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了声:“赵姐,把小野冬天的衣服找出来一套。”
赵姐就在客厅里,听见以后立刻应下了。
门敞开着,他倚在门框上,颀长的身形难得显露出几许疏懒:“感冒还没好,到了那边病情严重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这话听着倒有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然后,又冲她扬了扬下巴,说:“去换衣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