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都要琢磨琢磨地方。”
殷峰轻叹一声道:“文先生算无遗策,殷某人自是万分佩服。当年本王入楼而来,如今子安出楼而去,皆在先生算计之下。殷某不才,只能帮衬着先生将这天下大局走完,至于走到哪步却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还有哪些后手,先生可否透露一二?”
文先生笑道:“在下哪有那般通天之能,很多时候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这人怎能身前算尽死后事,王爷高看我了。”
殷峰没有穷追不舍,只是看着这湖面,想起了一些前朝旧事,兴致使然道:“先生国士风流,时运不济做了亡国臣,何不随那大梁皇帝一起投井了去,都说士子重名,先生难道将身家性命看得这般重要?”
青衣男子右手撑着下颌,神情慵懒,轻笑道:“王爷以为我不敢么?”
殷峰说道:“大梁窃取了大汉二十年国运,是我们这些个前朝老人硬生生给续上的。八百年大汉,八百年……什么天灾人祸没有经历过来,不该亡在我们手里。文先生深明书生道义,那时怎会一时昏聩去做了梁臣?”
“殿下此言差矣,八百年前的大汉,不也是窃了他国国运?梁王于我有知遇之恩,书生道义,知恩图报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当年建陵城外一战,在下已是鞠躬尽瘁。天命不济,文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岂敢有违天命。皆是王孙家天下,梁朝汉朝,对这天下百姓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殷峰沉默,片刻之后,青衣男子继续说道:“君子行正,立命万民,才是读书人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