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之大是从义理角度解释《周易》的,而从义理角度释解《周易》的一些文章是出自先秦时期的文章,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而进入帝国时期的《系辞》才始从卜筮角度对今本《周易》理论化,《系辞》是应帝运而生成的神秘与圣道文化理念,后封建社会里再没有出现能超越和突破先秦文化了。后封建文化都不过是先秦儒家文化的注脚,而由《系辞》滋养生长的文化,只不过都是这《系辞》文化的注脚而已。
总之,自《易传》里一些面对卦爻式《周易》(今本《周易》)而产生的学术文章,已发展出“象数”(八卦取象及数字爻题)说法而阐释《周易》。特别是《系辞传》不但从“象”,而且从筮法角度阐述大衍之数起卦法,自此“象数”之学产生。不过这种“象数”亦筮亦理的学术,与原创《同易》一书的哲学思想,是个风马牛不相及。
《系辞》把今本《周易》做为卜筮之书论述,是如何的错误与张冠李戴。这也无疑使我们不言而明,后封建社会里的“易学”还能有何新的突破么?还能理性的去认识《周易》吗?因为西汉帝国里不但把今本《周易》上升为经,而且把《易传》也上升为经,并合二为一,成为五经之首。自此帝制里的经书又成为思想领域里的统治地位,两千年的帝制里以经(《易传》)解经(今本《周易》)成了“易学”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