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凌看着自己养了一年多的大白猪晃着脏兮兮的屁股,甩着小尾巴一步步远去,心里不自觉有些不舍得。
小虎子蹦蹦跳跳跑过来,问:“奶奶,猪猪要去哪儿?”
“杀了它来吃呀!”李瑛吆喝喊:“阿玄!快出来!”
小虎子一听,吓得瞪大眼睛缩在妈妈的身后。
陈星凌赶忙蹲下,搂他进怀里,轻抚他的发丝。
“不怕不怕,猪养大以后,通通都得去屠宰所。它现在已经老了,动物老了都会死掉。它再养下去也会死掉,养不了太久的。”
小虎子扭过小脑袋,愣愣看着远去的大白猪,似懂非懂点点头。
这时,顾玄慢吞吞走出来。
李瑛沉着脸命令:“屠宰所那边的人很多,闹哄哄的,你们母子俩都别跟着。留家里煮一些热水,回头两把菜刀都给磨了,晚些可以切猪肉。”
陈星凌淡声:“好。”
李瑛拧着两只大铁桶,顾玄扛上扁担,匆匆跟前去了。
这时,一些街坊邻居听到猪叫声,先后笑呵呵打开门或窗户探头出来打招呼。
李瑛眨眼睛喊:“记得来凑热闹啊!晚些来我们家后院!”
等着买肉的街坊邻居忙答好,心照不宣说一会儿就过来。
陈星凌将后门掩上,牵着儿子去前院。
小虎子的情绪仍有些低,幸好妈妈送了他一小块冰糖,才总算恢复笑容。
陈星凌推了推他,道:“快!大黑来了!”
小虎子的注意力很快被大黑狗吸引,乐呵呵骑黑狗去了。
陈星凌走进厨房,拿了两把菜刀进了超市空间,在厨房用具中找到了电动磨刀器,仔细看了看说明书,通电以后将菜刀迅速磨好。
想着今晚可能都是荤菜,她找了一小罐消食片和一袋山楂糕塞进兜里,才从空间出来烧水。
半个多小时后,顾异扛着一个大猪头,李瑛和顾玄挑了两大桶猪下水匆匆回来了。
陈星凌不想让懵懂的小虎子瞧见太血腥的场景,哄着他回了房间,并拿出一点儿小玩具给他玩。
此时的后院早已热闹哄哄,前头后门的街坊邻居多数都来了,一个个挎着菜篮子或抱着簸箕。
“阿奇妈,你家的猪忒肥!没少费猪菜吧?养得可真好!”
李瑛笑眯眼睛,得意道:“那是当然!平时没少吃猪菜和淘米水来着,我养的猪可从来没瘦过!”
街坊邻居们偷偷憋笑。
这话如果吹牛给其他人听,不知情的人多半会相信。
但街坊邻居住一块儿多年,顾家后院平时进出就只有陈星凌一人,剁猪菜洗猪窝挑猪粪也都是她一人,怎么可能相信李瑛的鬼话!
于是,众人意味深长笑了笑,七嘴八舌说起来。
“你的两个闺女也是养得又圆又白,从来没瘦过!你家也就只有你儿媳妇瘦巴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