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回来儿子都三岁了!你舍得你闺女也几年回来一趟?啊?”
蔡海燕乍一听,还没仔细想象一下,心头已经难受起来。
“我咋可能舍得……可丫头长大了,半点儿不由娘呀。”
秦建桥睨着她看,沉声:“还不是你太宠着她!不学一点儿好的,整天非得跟李瑛那个肥婆娘学!”
“啥意思呀?”蔡海燕气呼呼道:“你把话说清楚!”
秦建桥努力憋笑:“那肥婆娘除了吃就是睡,还爱偷懒。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养了顾奇那么一个天才儿子,还把两闺女宠成以前的花瓶小姐!”
“啥花瓶?”蔡海燕一头雾水问。
秦建桥吃吃笑答:“中看不中用!一碰就碎,除了好看啥都不行!”
“去去去!”蔡海燕笑骂:“瞎比什么呀?我学她宠闺女?她家那两个能跟咱们丫头比?一个跟竹竿似的瘦不拉几,还是个闷木头;一个胖得跟猪头似的,却比猪脑子还笨!有啥好比的?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好不?”
秦建桥嘿嘿嗤笑:“平时跟那肥婆娘打好关系,哄着她点儿,还是有好处的。她家的那些老宅我转手一租,钱过手就剥一层下来。还有,顾奇转身就能给咱们介绍供销社那么好的工作——”
“我不要!”
倏地,一道骄横的嗓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夫妻俩不约而同扭过头去,只见女儿头发披散,正懒洋洋从木楼梯口走下来。
“再好的工作我都不要,反正我就非去渝城不可!我就要跟着奇哥哥!”
秦建桥撇撇嘴,不好再说下去,麻利转了话题。
“丫头,今天爸买了羊排骨吃哦!正等你下楼,还不快过来!”
蔡海燕没好气睨了睨女儿,冷哼:“供销社可不是普通的小单位,哪个乡里村里没供销社?那可是一等一的铁饭碗!”
“金饭碗也不要。”秦甜甜将头发甩去身后,“反正我就要去南方!”
蔡海燕摇头:“供销社明明就很好——”
“不够好。”秦甜甜娇哼打断:“南方那边的管控没咱们这边严,东西买卖自由多了。我不能因为一点点小工资就放弃我的梦想!”
“你咋知道的?”秦建桥问。
秦甜甜嫌弃翻了翻白眼:“还能有谁?那个乡下渔女呗!她说那边的市场挑担卖菜卖鱼的很多,有些人挑着担子穿街走巷卖。没什么人管着,买卖自由得很。”
“真的还是假的?”蔡海燕狐疑问:“她说的你就信?万一她骗你,害你错过了供销社那么好的工作,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后悔也来不及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