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是他们的躯体。八门大炮一个齐射,前面两排具装骑兵被一扫而空,全部躺在地上了,后面几排也被打得横七竖八躺倒一地,面对几乎顶着自己胸口开火的大炮,这些凶悍的战士的勇武没能派上丝毫用场,被毫无悬念的轰成了碎片!
最后一发炮弹刚刚发射完,吴方明便喝:“长矛手,迎敌!”
两百名长矛手排成四队,齐声低吼,大步向已经被葡萄弹轰得七零八落的具装骑兵走去。巴音率领那一百二十名部下挺着上好刺刀的燧发枪一溜小跑,从两翼绕过遍布着裂肢断臂的具装骑兵队列,抄他们后路。此时,死伤惨重的具装骑兵已经彻底陷入恐慌之中,刚才那轮葡萄弹实在太狠了,干掉了他们一半多的人马,更将那些素以勇武闻名部落的、打仗时总是冲锋在前的十夫长、百夫长一扫而空,现在他们前有迅速逼近的矛墙,后有黑洞洞的枪口,这仗还怎么打?
有人绝望地叫:“撤吧!我们赢不了的!”
确实是赢不了,但现在也不是他们想撤就能撤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枪声便响了,一百二十支燧发枪同时喷出火舌,子弹雨点般打向惊慌失措的具装骑兵,又将他们给撂倒了一大片。长矛手趁机冲锋,撞入残余的具装骑兵中间,密密麻麻的长矛照着他们的脸部、颈部猛刺,又狠又准!残余的具装骑兵此时已经不成队形了,被这两百长矛手轻松冲成几截,每一个接敌的士兵都得面对好几支长矛的猛刺,就算他们武艺再精湛,盔甲再厚重,也只有被捅翻的份!
巴音那一百二十人没有加入肉搏战。开什么国际玩笑,没看到那些具装骑兵都拿着长矛、长斧之类的家伙吗?他们挺着刺刀冲上去找死啊?他们与具装骑兵保持着二十步左右的距离,给燧发枪装好子弹,看到脱离战团的具装骑兵就是一枪!
这支具装骑兵陷入了绝境。
而拱兔所率领的鞑靼骑兵主力现在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杜松率领那四百骑兵,一人双马赶到战场后立即下马,从从马背上取出燧发枪和子弹,迅速装填,对着冲上来试图冲垮他们的鞑靼骑兵开火。一个排枪过去,鞑靼骑兵倒下一片;再一个排枪,又倒下了一片……跟排队枪毙差不多!
拱兔率领本部亲兵赶到,见负责阻击的人马已经被击溃了,大怒,挥舞弯刀连杀数人才镇住了那些家伙,指挥他们再次向杜松所部冲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得将这些可恶的明军骑兵驱离战场。
可惜事与愿违,由于战场狭窄,鞑靼人在兵力上的优势难以发挥,而杜松指挥这几百号人百人一队轮番火枪齐射,将火力优势发挥得淋离尽致,上来一批就撂倒一批,毫不费力。鞑靼人一连冲了好几次,都被猛烈的火力击退,没有任何效果不说,还被打得死伤惨重。
激战正酣,龙岩峰率领大军主力赶到了。看到杜松居然没有带领他的宝贝骑兵一头扎入鞑靼骑兵中间乱砍,而是老老实实的列阵,用燧发枪对鞑靼人进行物理超度,他大喜过望,叫:“杜黑子,干得不错,回头给你记一大功!”
杜松咧嘴直笑,那张本来就黝黑的脸现在只剩下两排牙还是白的了。
骆天生观察战场形势,见吴方明用区区八百来人布下了这么个天罗地网,不禁惊叹:“吴方明真是打伏击的天才,大人让他抄鞑靼人的后路算是找对人了!”
龙岩峰说:“别废话了,赶紧发起进攻,早打完早收工!”
骆天生笑:“遵命!”令旗一挥,大队火枪手列队,端着燧发枪照着鞑靼人就是一阵猛射。第一排射完,第二排越过他们,前出几步,再射!第三排越过第二排,前出数步,再射!
三排火枪手都打完后,手持强弩的长矛手越过火枪手,用强弩照着已经被打得惊恐万状、四处乱窜的鞑靼人猛射!
长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