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玄都道三个字,的确可保我一家平安,不过顾大人贵为我大晋的县令,为何要去讨好地方宗派?飞鱼卫剑锋所指,何人敢撄其锋?”
飞鱼卫乃是晋国王室建立的一支以武者为基础的军队,在各地都有驻扎,郦城飞鱼卫虽然不见得有玄都道那么强,但玄都道不会傻到没事去撩他顾是非的虎须。
不管怎么说,郦城县令代表的是晋国朝廷的脸面。
顾是非慨叹,“我年纪大了,别无所求,只希望自己孙儿有个好前程。在郦城,在江夏,还有比玄都道更好的出身吗?”
刘松源默然,他同样是做父亲的人,理解顾是非的心情。
“到底是何事?”
顾是非微微一笑,娓娓道,“刘先生可曾听闻这几日江夏郡突然声名鹊起一个散修。”
“你是说,叶秋白?”
很奇怪的,刘松源竟然知道。
顾是非心里明了,刘松源虽然自称退隐,但肯定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不仅仅代表他野心未熄,同样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还一无所知。
“不错,此人名叫叶秋白,乃玄都道大师兄志在必得之人。为此不惜悬赏白银一万两。”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一万两白银,即便是他郦城的府库也未必拿得出来。
“玄都道的大师兄霸道专横,最恨旁人轻视玄都道。叶秋白敢打他的师弟,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刘松源轻哼一声,显得有些不齿。
他的目光在顾是非身上停留了一会,问道,“顾大人手下高手众多,为何有这等好事会想到在下?”
顾是非笑道,“先生既然知道叶秋白,那此举便是明知故问了。那叶秋白在八水十七乡连杀数人,端得是凶神恶煞,此等恶人,我虽有心杀贼,却力有不逮。”
他面色肃然,郑重道,“此人虽无来历,但战力极不凡,想要摘得果果,去那玄都道领赏,一定要高手!像先生这般的高手!”
刘松源似笑非笑,“那叶秋白因何而被玄都道悬赏,其他人可能不知晓其中内涵,顾大人还能不知道?”
顾是非笑了笑,“在江夏,玄都道说谁是邪魔,谁便是邪魔!”
他摆明了要抱玄都道的大腿,此刻无耻起来,倒是让刘松源有些佩服他的脸皮。
而且,他根本无法确定顾是非会不会出卖他。
这狗官无耻起来,连脸皮都不要了,对他的人品,刘松源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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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顾大人一番好意,在下本不应该推辞,不过在下体弱多病,早就不履足江湖,还是请顾大人另请高就。”
门扉内,刘松源客客气气道,“难得大人来一趟,本应好茶奉上,但我恐大人事务忙碌,便不留大人了。”
顾是非脸色一沉,白跑一趟不说,还被刘松源这残废明里暗里嘲讽一通,即便他再来的涵养,此刻也有些动怒。
“好胆,刘先生一身傲骨,本官亦知一二,只是先生再如何傲骨,总该替家人着想。”
刘松源当场便要翻脸,“你威胁我?”
“不敢,”顾是非淡淡道,顺便挥手屏退两个手下,沉声道,“此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刘先生还请三思!”
他言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不是本官自夸,在郦城这个一亩三分地,本官还是略有几分薄面,你不负我,我定厚待你一家!”
他的话不无道理,郦城虽然不是郡城,但怎么说也算一座城市,占地数百里,数十万人居住在此,他顾是非屹立在这数十万人之上!
一缕剑风,忽然直扑顾是非头颅。
他心里一惊,连忙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