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原来如此。”刑熠泽失心疯般笑着,“原来是为了她啊,我还在想你究竟能忍我到何时,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如今算是探到了。”
刑熠泽讲述故事一般,身体前倾,食指在空中笔画乱点,痴人说梦般癫笑道:“你不知道,她被我打到满身是血还死护着手里那枚戒指时候的样子有多美,当时我就在想,凭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得到完美无暇的爱情?”
他指着自己的下|体,疯癫无形,“你应该庆幸,庆幸当年我妈发疯按着我,把滚烫的开水浇到我这,让它永远变成一摊废物软肉,否则你觉得她能逃过我手?”
他哂笑着,意在激怒顾煜,“她长得真美啊,你说如果把她的手腕和脚踝用麻绳捆束在一起,看她的手臂和长腿无法自由活动,用滴蜡浸染她的皮肤,透过烛火一寸寸地欣赏标本般的裸|体活物,应该是很心醉美好的体验吧?”
顾煜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扬起手边的信封文件,其中泛黄的纸张纷扬洒出,锐利的白纸边缘划过刑熠泽的颌角,带出三两道血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你怎么下得去手!”
陈自臣拦着顾煜愤怒上前的身影。
顾煜不再留情分毫,指着满地狼藉纸张说:“我不会再放过你,这些证据全部在追诉期以内,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好好算算你要在里面蹲几年!”
刑熠泽怒火中烧,扑向前去,手掌在空中飞舞,被狱警死按在桌上,继而拖回监区,他身姿后仰,衣物上缩无状,露出腹部皮肤,他高声说:“你忘了我妈妈在葬礼上的诅咒了吗?你永远不得好死,你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害死她……我就睁眼在着深墙牢笼里看着这一天!”
极目眩晕之感模糊视线,眼前尽是马赛克状的撞色密格,顾煜扶桌立稳身子,舒缓几许,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资料交给警察。
陈自臣问:“没事吧?”
顾煜摇头不发一言,步伐虚浮走回车子,他在座位上坐了许久,脑海想象阚云开惨遭毒手时的样貌,阵阵后怕。
事实如若真像刑熠泽口述形容那般,他只怕会发疯发狂。
西郊看守所与西郊墓园在同一条路上,喘息宁神须臾时刻,顾煜开车来到墓园门外的商店,买了一瓶二锅头,按着记忆中的位置寻了过去。
这些年来,除却葬礼那日,他从来不敢来这面对刑宗酩的遗像碑铭。
走来墓碑前,刑宗酩还似从前一般,眉目严肃却传递着温情,顾煜拧开酒瓶放在碑前,他躬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师父,我来看您了。”
“您大概也不想见我吧。”
“小泽的事情我和您道歉,等我去地下找您的时候,您在找我算账吧,也许这一天也不远了……”顾煜顿声,鼻音微浓,“但我现在必须保护她,否则算什么男人。”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师母,让她安享晚年。”他在原地坐了两个钟头,抬眸望了眼积云深厚的天,“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回望墓碑上的照片,刑宗酩仿佛用熟悉的腔调语气对他说:“你做的没错,安心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原本好友为阚云开准备了生日Party,想要弥补去年寿星提前离席之憾,可阚云开重色轻友,私心作甚,她想单独和顾煜庆祝二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遂婉拒众人心意,事后再做弥补。
今天难得准点下班,顾煜取来提前定制的蛋糕和生日礼物,按老规矩等在书店外的停车场,隔空接住疲累无骨的娇躯。
顾煜征求意见道:“回家还是去餐厅?”
阚云开毫不犹豫地答:“回家!”
车子驶入隧道,阚云开说:“阿姨可偷偷告诉我,最近你向她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