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
京都的天空都没有了那么多湛蓝, 蒙上了一层雾,压的人快要喘不动气。樱花已经完全谢幕,残留的花瓣也没了过去的淡粉色,折角处泛着深褐色的残痕, 苟延残喘在路边上的下水道铁盖旁。
风一吹, 四散进了不知所处。
医院的大门“砰——!”地下子被推开, 医生护士们推着担架车,急救声贯穿鼓膜。教练组大半人员都跟了过来, 跟明清关系好的速滑队队员也全都在旁边。
明清躺在担架床上, 脸色惨白, 疼痛终究还是延迟着席卷了全身,膝盖仿佛被挖去一块, 退下防切割服,肉眼可见她的右腿膝盖骨处已经肿成了馒头那么大。
左侧的短发下,耳朵也在不断往外渗血。
她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左耳处仿佛有一辆轰隆隆的火车在奔跑。担架每往前滚动一寸, 耳朵就会炸开了般碾压过一辆列车, 膝盖已经疼到了没有直觉,沿着受伤边缘处的神经却又在张扬着叫嚣着传递疼痛。
“队长!”
“队长——!!!”
“明清,坚持一下, 坚持住——!”
“明清!明清!”
“……”
好像……听到了云苏的声音。
还有熊林林, 邓欣, 房涵。她们……是在哭吗?
以及……
明清吃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一颗颗脑袋, 以及更远处冰凉的白炽灯。消毒水的味道弥漫, 耳朵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列车驶过重音。
膝盖, 膝盖怎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