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洲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死了,那狗男人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可不是没电的状态。
她这是什么态度,是要将那男人维护到底了是吗?一想到这点,他便觉得胸口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有种难以忽视的酸涩情绪不断涌出。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种情绪不断在胸口翻滚,他没来得及顾及那是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失控了。
“许南嫣你当我是傻子吗?”
贺言洲哪里会信这种说法,一个居心不良喜欢她的男人约她出去吃饭,两人还喝了酒,他心底存的什么心思她难道会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出去,为什么还要给对方多余的机会,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吗?
他就是想让她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跟那野男人来往了,她不是很会哄人的吗?
明明那天在车里还亲他了,她不是说要给双方一个机会吗?不是说喜欢他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变得那么不在意了,不耐烦了?她真的喜欢他吗?
贺言洲胸口剧烈起伏着,眼角被气得发红,他长抒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的焦躁和恼怒,“你老实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南嫣也是这时抬眸看向他,她当然知道该如何激怒一个本就在生气的人,她只不过是用他曾经的态度来对付他而已,没想到这样就已经接受不了吗?
她眼里隐约流露出一种被他纠缠到不耐烦的神色,忽而抬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贺言洲,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说我背叛你了是吗?还是说我跟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兴许是被他这副不信任的态度气到了,她一点头,反倒很“顺从”地听从了他的建议,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对他有意思,就是跟他有一腿,我们今天一起出去确实是做了些不可见人的……”
“闭嘴!”
南嫣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用力打断。
贺言洲手背青筋都冒出来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是不是忘记了他们还没分手,这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下家了吗?她把他当什么了,随意可玩弄的对象吗?
贺言洲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是她转变态度之后带来的落差感,还是自己本身占有欲作祟,亦或者是二者皆有。
但此刻,这种情绪让他觉得非常难受,从未有过的不适。仿佛一根刺猛然扎进了喉咙里,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南嫣则是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平淡冷静的态度,“是你让我说的,你不觉得自己今天的做法很不讲道理吗?”
“你只是想听自己爱听的话,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你却不肯相信,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他从没想过让她怎么办?
他就是想让她哄哄他,只要她肯服个软,只要她肯像那天在车上那样耐心地对待他,只要她保证别再跟那个男人来往,他绝对不会像此刻这样这么纠缠不休的。
贺言洲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话时,心里登时不受控制地涌出一阵酸涩。
尤其是南嫣那副不耐烦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刺了一下似的,有种难以忽视的不适之感,原本一直压抑的情绪也忍不住了。
他用力攥紧了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肩膀,咬着牙看她,“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
“我让你说实话,不是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跟那种居心不良的野男人出去吃吃喝喝玩乐一整天,我作为你的正牌男友,关心你、担心你,你反倒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