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了。”顾昀的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一触即逝给出来了答案。
宋韵点了点头，垂着脑袋没有说话，肚子却适时叫了起来。
发着烧奔波了一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只有这个了。”顾昀拿起桌子上盖着的小碗，里面是两个有些黄黄的馒头样的吃食，“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宋韵扯了扯他的衣袖又马上放开，接过他手中的碗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又冷又硬，跟吃沙土一般，里面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谷物壳，大口地咀嚼着，囫囵就吞了下去。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顾昀给她倒了一碗水。
就着水两个‘馒头’很快就被她消灭掉了，胃里总算是被食物充实得满满的，不再那么难受了。
吃完顾昀将灯熄了，合衣躺在她的身边，黑暗中呼吸都感觉无比敏感。
“小时候闹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就没饭吃了，饿得很，草也吃过，树皮也啃过，饿了看着土也想塞几口，到现在我最怕的还是挨饿。其实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小太多，母亲没有奶水，家里连米汤都没有了，父亲没有法子准备把我卖了，家家户户都在卖人，寻常人家没人买，好点的人家价格压得低，只有青楼妓院开的价钱高，父亲想着反正都是要卖索性卖个价高的，我很庆幸那个时候被一个大哥哥救了。”
“主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