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终于看到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陡然呆住了。
顾凝说:“你别管,我记得咱们家在双柳巷有个药材铺子,后面的院子不小,你派人去收拾一下,我最近要去那边住。”
“你想干什么?”顾君铭瞪着顾凝:“住到外面去大哥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事我办不了!”
“你拿砒霜的时候可什么事都能办。”顾凝冷冷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学不乖?你不听我的,我有一千种办法叫你在顾家待不下去,是不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你觉得我就是吓唬吓唬你?”
她的眼神比她的声音更加冰冷。
顾君铭被看的背脊发凉,他恍然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堂妹变了?
顾凝说:“赶紧去办好,大哥问起来,你就说咱们去药铺帮忙。”
顾凝的母亲家中原来是做药材生意的,那药材铺子也是母亲带来的嫁妆,算是顾家如今为数不多的产业。
顾家说是个将军门第,其实家境清贫,府上的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以前顾凝和顾君铭便偶尔会去铺子上帮帮忙,只是,原本的顾凝是在顾君棠那棵大树庇佑下长大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很,说去帮忙其实就是散心,顾君铭就更不可能帮忙了。
但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的。
顾君铭不敢再废话,呐呐说:“行、行吧。”他说着,眼睛瞟了床上的人一眼,“这个人呢?”
“他是病人,要带去铺子住着。”顾凝言简意赅地说罢,催促道:“你快点,中午前咱们就去安顿好,晚上也好跟哥说。”
顾君铭不敢和她拧着干,转身走了。
顾凝回到床榻边上,轻轻地握住了沈照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腹摩挲着那略有些粗糙的皮肤。
想想前世,自己时常半死不活要他担心受怕,如今重生而来,倒是他成了病人。
顾凝心情有些复杂,却也庆幸,自己找到了他。
她轻声说道:“阿照,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顾君铭被顾凝吃的死死的,不敢托大,离开客栈就找了两个人去把药铺的后院打扫了个干净,又赶紧来接顾凝。
他倒也是有眼色的,专门弄了个带篷子的马车来。
小二帮忙把沈照搬上了车,顾凝也钻进了车棚,吩咐说:“走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