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夫部长开口回答道。
“对!因为要是没有那场十年战争,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拥有这些奇异的能力,可以说密党能拥有今天的成就,全赖您当年所领导的十年战争。”
“可我们也失去了永生。”
校长点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得益于十年战争,我们确实收获了很多难以想象的能力,但相对的我们也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这就已经表明了战争的错误,我说的对吗?”
“老师.......”
梵卓校长端起杯中的酒水,深沉的注视着酒杯中的液体。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反思,我在反思自己当年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偏激,很明显,是的。血族的进化不是单凭一场战争就可以解决的,不然亚伯拉罕大公最后也不会抱憾自杀,孤独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而希伯来先知.......”
“先知希伯来早已为我们留下启示,可我却忽略了,百年前的我走上了一条和他截然相反的道路,选择了一条与亚伯拉罕大公一般无二的路。”
“确实,作为当年那场战争的领导者和发起人,我并不是太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但错就是错,你的老师还没有那么死要面子。”
校长端着手中的酒杯,沉吟开口,“我曾经就和你们说过,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承认,还要掩盖,也就是所谓的一错再错。”
“所以现在,我只希望能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找到那条对的路。”
校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伊万诺夫部长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颤声问道。
“老师,您,您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校长扭头看向了他,眼神中包含着无尽的欣慰。
“看来当初让你去俄罗斯支部历练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成长,还记得吗,当初的你就跟现在的安德列夫一样,只是一个纯粹的战士,而现在的你,却是一位出色的领袖。”
听着老师的评价,伊万诺夫部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十指紧张的交叉在一起。
“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当然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只知道打打杀杀,也该学会思考,毕竟我的身上背负着几十名部员的生命,我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
校长拍了拍伊万诺夫校长的肩膀,又替他倒了一杯酒。
“老师也一样,老师也要为密党的所有人负责,对了,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确实有一点,伊万诺夫,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本想端起酒杯再喝一口,但不知为何,酒杯尙未送到自己的嘴边,便又放了回去。
看着自己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校长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眸光间满是对自己和对祖先的自嘲。
“对于我的研究结果,我是不太愿意接受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知道吗?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我发现圣器的身上确实有着某种诅咒,包括我们在内也是。”
“诅咒?”伊万诺夫部长不敢置信的问道。
校长点了点头。
“是的,那个传言没错,圣器的身上确实有诅咒,而且还包括我们所有人在内,这是第二代祖先在他们身死之时,永远烙印在我们灵魂深处的诅咒。”
说到这里,校长苦涩的笑了。
“这大概也是我们一直无法达成进化的原因,因为自第三代祖先消灭了第二代祖先的那一刻起,我们的身上便被种下了诅咒。”
“这是来自第二代祖先不死不休的诅咒!他们在临死之前用自己的灵魂和鲜血,为他们的后代留下了永生永世也难以消除的诅咒,我将它称之为天堑。”
解开自己衬衫的第一口扣子,校长无声饮着杯中辛辣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