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瞩目的那个,既要跟着傧相走礼,还要撑着精神面对所有人的打量,仪态必须端着,不管累到哪样地步都不能垮肩。
半天下来,她感觉脖子完全不能摆动,两肩也石僵起来,戳一戳颈子,大概硬得能磕鸡蛋。
等撒帐合髻过后,宾客们补喜娘带出去,终于才有了喘息的空档。
司滢累透了,踢一踢旁边那只脚:“快掀盖头,我要不行了。”
毫不温存,开口就催命似的,仿佛立马能躺个四仰八叉。
幸好新郎倌体贴,并没有啰嗦什么,很听话地去拿了喜秤。
帕子被利落挑开,男人坦坦荡荡站在跟前,喜服长而阔大,被他一身清骨挑得翩逸挺拔。
房内喜烛跃跃,生动了那副眉眼,简直像练过神韵的花旦。
他微微笑着,眼波淌过她的脸:“娘子。”
司滢咕地咽了道口水:“……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