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反而不便,便索性未声张。
“咦,我哥呢?还有小王爷呢,都去哪里了?”
今日有灯会,种苏预备晚上带他们去游玩,种瑞与李和却吃过早饭后便不见了人影。
“和哥哥同你哥一起出去啦。”李琬道,“你哥说去郊外的药山采草药,和哥哥便跟着去了。”
“采药?”种苏疑惑,“采什么药?”一般的药药房便可以买到,何需亲自去采?
李琬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哥哥看过我脸上的胎痕,说之前从那些西域商人那里学到些美颜之术,其中有种脂膏说不定可以去除这种胎痕,但还差一种药草,普通药房一般都没有,所以他便去山里找找看。”
种苏扬眉,颇有点意外,意外的不是种瑞向西域人学美颜之术,而是李琬居然让种瑞看了她的面容。
那道与生俱来的红痕是李琬心中至深的一道阴影,几乎不示于外人,如今却能解下面纱,让种瑞瞧见?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种苏斜睨李琬,眯了眯眼。
李琬推了下种苏,种苏也推她一下,李琬咯咯笑起来,都不说话了,两人推来推去的。
“去山里采药不会有危险吧?”李琬担心道。
种苏还未说话,种母人未到声先传,“他们以前常去那山里玩,公主放心吧。”
种苏也是知道那药山的,点点头,想了想,道:“别的倒无事,就是山路崎岖难走,小王爷只怕要受点苦——可带了侍从?”
李琬笑道:“自然带了。和哥哥最喜欢医理药石这些,倒是甘之若饴。”
种苏扬眉,听了这话,深以为然。李和这趟跟来录州主要也是为了那鬼手大师而来。
而种苏预备回录州前便提前写了信回来,让种父联络一下鬼手大师,替李妄与李琬分别看看。
李妄的心疾逢下雨天便发作,每每夜不能寐,太医院的药只能勉强舒缓疼痛,治标不治本,反正来了录州,便请鬼手大师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据传鬼手大师所居的神医谷就在录州临近地带,但究竟何处却无从定论,鬼手大师又向来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十分难遇。种父年轻时出外行商曾偶然机缘巧合救过鬼手大师一次,因而结下良缘,鬼手大师许诺种父三次机会,只要送信到他指定的地方,他便会应约而至。只是他常常游走江湖,不能随传随到,一切但看机缘。
上回种苏上京,倒是幸运,鬼手大师很快便出现,虽说他酬金不打折扣,却着实帮了大忙。
然而这回种父信去了快半月,鬼手大师仍杳无踪迹。
李和平日里根本在家待不住的人,这几日老老实实哪里都未去,只生怕错过鬼手大师。今日听闻种瑞要去药山,方实在忍不住出了门。
“要是今日鬼手大师忽然来了,不知小王爷会不会哭?”种苏促狭道。
“没那么巧吧。”李琬道。
“来来,都过来吃点东西。”种母亲自切了水果过来,招呼道,“公主,昨日看你颇喜欢吃这甜瓜,今日早上我特地去附近农家地里摘了些,再新鲜不过,快来尝尝。”
“谢谢种夫人。”李琬接了种夫人递到手边的甜瓜,开开心心的吃起来。
“啧,种夫人,谁才是你女儿?”种苏抱着臂膀,斜睨种母。
“宠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会儿来争什么。”种夫人塞了块甜瓜进种苏口中,堵住她的嘴。
李琬倒乐的不行,冲种苏眨眨眼,一副小得意的模样。
种苏笑起来,种母心善,怜李琬从小无双亲陪伴照顾,李琬又可爱乖顺,因而对她十分疼爱,虽口中仍称公主,却俨然如小女儿般相待。李琬显然也十分喜欢种母,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