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豪的武功,老夫毫无兴趣,多年来也未再杀过一人,尔等再敢出言不逊,污蔑老夫,叫你们个个舌头齐断,终生脑瘫。’话一说完,纵声长啸,这一阵长啸,当真摧心震肺,势如千军万马之疾驰,雷鸣电闪之霹雳,虎吼狮哮也没这等声势。众匹夫人多又如何,在主人啸声波及之下,或吐血,或倒地,狼狈之极,撑得住的,亦夹着尾巴逃了。”
昔日神山寺,一行人聚集大雄宝殿外,每人都领教到了岳玉皇深厚内力的笑声,的确震心伤神,惊天动地,那一阵笑,不过情绪高兴,畅然抒情,震慑闯入玉皇岛的群豪,所运内功定然又更深了一层,非武功高强者,所受的痛苦委实无法形容。
杨诣穹道:“你主人后来怎遇上难题的?”
张疤尘道:“还是众匹夫的牵累,他们武力不敌主人,便耍阴谋诡计,尽使无赖手段,毒药、臭烟、枪械、暗器,各种古怪门道都在玉皇岛上行使,甚至不知从哪儿搞来许多炸药,把我们的家也给炸了。”三人一听,凛然一惊。
张疤尘道:“主人号称‘海宫神翁’,所居之所自是海岛宫殿一般的宝地,当年花了重金,遥请多位师傅来岛建造,心血着实不轻,却硬生生给匹夫们用炸弹炸塌了。主人怒不可遏,眼见隐居多年的家宫被炸,神威到处,猛下重手,但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击退一伙,又来一伙。众匹夫本只怀疑主人偷学龙象辟邪剑杀生,他以神功震慑驱赶,反被当成了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个个说要匡扶正义,铲除老贼,为门人弟子报仇,大闹玉皇岛。主人武功天下少敌,终究势孤力单,老奴苦口婆心,下跪劝求,好不容易求得他暂弃愤念,带着唐先生离了玉皇岛,来了中国躲避祸事。幸好小姐不在家中,没受到这一系列连累。”
曲叶琦道:“你们好好的东海一家,就这么没了。”
杨诣穹苦笑几声,想到炸弹威力,脑中登时回忆起问轮山庄炸成废墟的那片景象,由美国人赛格·哈尔托特后备隐藏的危险武器,给人误触机关而起。岳玉皇的家被炸,损毁度肯定要比那回要惨烈多倍,心想天下间真是何人皆有,逼急了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张疤尘道:“我等居无定所,于武林间又有学剑杀人的嫌疑,到哪里都时不时地冒出个武士,说要为门人报仇,结果总被主人一拳击飞,或一掌拍晕了事。不管哪门哪派有人遭害,在咱岳家看来均不值一提,唯有咏是大师圆寂,此事不得不引起重视,老奴向主人提了意见,哪知主人不听人言,谁也不愿见,更别说去少林寺见秃驴光头了。老奴无奈,私下跟唐先生商议,觉得此法可行,与他瞒着主人上少室山拜谒咏安方丈。”杨诣穹点头道:“这等大事,找咏安方丈谈谈,也还使得。”
张疤尘叹了口气,道:“可咏安方丈不在寺中,我们去了空。小和尚们挺无知,不待见岳家门下的人。唐先生和老奴很不自在,却又没甚好法子,只能回去见主人,刚下少室山,便遇到了小姐。我俩将玉皇岛的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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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知,小姐道:‘这伙人当真愚蠢的很。我爸呢?’唐先生道:‘爸很好。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小姐没有回答。主人见到小姐大喜,一向不喜多言的他,登时问长问短:‘莎儿,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没见人。瞅瞅你,又瘦了,是不是哪个兔崽子欺负你了?蠢女婿,你自己老婆自己不罩着点?不想活了么?’小姐道:‘太久没看到小萝,有些想她,在外找找。’主人笑道:‘小萝有郎禅照顾,你作妈妈的可杞人忧天了。’小姐摇头苦笑道:‘正是因为郎禅,我才担心小萝啊。’主人奇道:‘怎么?’”他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望了杨诣穹一眼,便不再说。
杨诣穹道:“干嘛?说下去啊。”他听张疤尘回述岳家人的对话,不觉腻烦,反而认为中间有很多重大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