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身子躺正,说道:“我答应你,就是答应了你,不然不会愿跟你睡在一起,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要跟着你,叫你甩都甩不掉。”她以前对段煦龙作出的承诺太多,说过的客观话也太多,与其相处难累,倒不如从此敞开自我,守护内心向往的淳朴、简单、永恒的感情。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对待关居钰,也是随常,朴素,态度不见外,但也颇具爱意。
关居钰自是感动,温言道:“我都愿为你而死,难道还会甩你吗?”曲叶琦叹道:“他在术堂山当众对我下跪,你们也已替我原谅了他,事情过去,一笔勾销吧。”关居钰道:“下次见面,你准备怎么面对他?”段煦龙在他心中始终是个结,明知多提无益,却还是忍不住询问。曲叶琦也并不在意,转过头来,微笑道:“看你。”关居钰道:“看我?”曲叶琦道:“嗯,既已不计前嫌,就不用再挂在心上,你要是想继续跟他交朋友,我便跟着你一起和他说话;你如果不喜欢,我也就再不理他。”关居钰心道:“她这么说,果是认作我的女人了。”感动、欢喜交集,缓缓点头。
篷外溪流水声渐渐湍急,二人心绪波动,忽尔怃然,忽尔向往,一时之间百感交织,半晌无语。关居钰与她并肩睡在一起,深夜之间,草篷之内,情欲增生,缓缓伸手,便要脱曲叶琦衣服。曲叶琦俏脸生晕,轻轻拨开,道:“不要吧,咱俩规规矩矩的,结婚后,到时自如你所愿。”
关居钰见她表情正经认真,不禁暗悔自己发浑,脸上一红,顺话题道:“结婚……我们要回城去,是不是?那好啊,只求能跟你在一起,武林里的事,不想掺和了。”曲叶琦微笑道:“好歹先让我爸妈见见你,毕竟我要嫁你的。”关居钰叹道:“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估计好事多磨,你父母不太同意。”介于武林间不知已多少时日,这时突然说起城市普事,不由得一阵放松安逸。曲叶琦道:“条件不行可以努力,我俩一起,怎会不行呢?”放低了声音,“爸妈很爱我,对我很好,他们说了,将来我要是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他们不管怎样,也会跟着喜欢的。”关居钰笑道:“是嘛,就怕我这副古老呆板的德行风格,反而讨不着你爸妈的欢心。倘若我不从小做道士,那可能才不一样。”曲叶琦听他越说越自卑,道:“别胡思乱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说武林不想掺和,曹武怜世被你们打败,联贤教也没了,要说坏人,倒确实没甚大规模的门派组织。”
关居钰道:“你失忆期间,管曹武怜世叫‘曹弟弟’,你记得吗?”曲叶琦涩然一笑,道:“记得。当时失忆不知是谁,见他那副小孩般的样貌,自会喊他‘弟弟’。”关居钰道:“不是有你求情,我和诣穹、段煦龙便已把他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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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百了。现在在悟龙谷,与世隔绝,得不到武界通知,不知曹武怜世是否真的言而有信,散伙联贤教。魔教以往干的坏事太多,就此终结,倒也了了一件大事。”曹武怜世在六十八岁时创立联贤教,算来魔教已有三十四年的存在历史,却肯为曲叶琦将这三十四年的心血芆去,付之流水,这一点无不让昔年教徒疑惑惋惜不已。
曲叶琦皱眉道:“别提曹武怜世了,那魔头,我不想记起他。”关居钰道:“好。”
隔了一会,曲叶琦问道:“你过厌了吗?武林生活。”关居钰道:“不是过厌,是早不想过了。”曲叶琦道:“那不如现在就走,一起回家,平平凡凡地生活,过日子。”关居钰道:“平凡快乐,那正是我所向往的,小时候师父跟我讲过一故事,不妨说给你听听。”曲叶琦笑道:“听你讲故事,我尽量不睡着。”关居钰“呃”了一声。曲叶琦道:“开玩笑的,你说好了,我认真听。”
关居钰点头道:“你知道楚国诗人屈原吗?”曲叶琦樱口微张,道:“当然知道,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