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指,解了他的两处笑穴,剩余一处未解,倒也不像刚才那么痛苦。他笑嘻嘻地道:“我们……嘻嘻嘻……我们是……呵呵呵……”
杨诣穹摇了摇头,对灰衫戊道:“还是由你来说吧。”灰衫戊头脑仍重,但恐更受折磨,不敢昏晕,闭上眼睛,皱眉道:“我们……是澹台家的麾下。”
杨诣穹立皱眉头,道:“澹台家?”灰衫戊道:“是,不过是粗通武艺的衰汉,翻不起什么浪花。但咱拜的主人,却在武林间有点名气,那就是冢爷。”他为了保得性命,不免没骨气了些,暴躁的脾气尽收,口气软得很。杨诣穹道:“哪个冢爷?难道……”
灰衫戊答个喏,道:“对,就是澹台无冢大人。”
杨诣穹和关居钰对望一眼,心想:“澹台无冢的手下。”术堂山时,澹台无冢孤身一人参会,胆识非泛,并且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呈现在大家面前。关居钰身在橡皮山,自是不知,杨诣穹却在那一刻牢牢记住,此后更是对这人心怀戒心。
杨诣穹问道:“为什么会来咱悟龙谷?怎么找到这里的?干嘛要抓御风神鹏?”灰衫戊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嗯……那个……”杨诣穹使力一按,复将他头浸入了水下,灰衫戊又四肢乱挣,喝了不少水。关居钰一见,忍不住哈哈大笑。神鹏也觉杨诣穹这孩子颇为顽皮,双目中蕴含笑意。禽类动物心情高兴时,一般都会翘尾并翅,神鹏此刻虽倒地中毒,却仍能从姿态上,看出欢喜之意。
灰衫戊坚持不住,出掌拍打地面求饶。杨诣穹将他头重新提了上来。灰衫戊甩了甩脑袋,忙道:“我说,我说。”杨诣穹道:“你先说,为什么要伤害神鹏。”灰衫戊道:“想把它抓回去,献给冢爷大人,让……让北海神鸟陪同在大人身边,成个助手,好今后一起打胜仗,夺天下。”神鹏呜呜低吟,神情甚是鄙夷。
杨诣穹道:“怎么追到这儿的?”灰衫戊道:“小侠,你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真令人不可思议,不参与武术界,而在山林里住,过穷苦日子,可惜……好比前些天的西海术堂,不去也真是可惜了。”杨诣穹听他忽岔话题,皱眉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得答什么。你在讲啥?再敢饶弯子,我让你水喝个够。”
关居钰指着仍在那儿手舞足蹈,嘻嘻而笑的灰衫甲,道:“再不然让他笑个够也行。”
灰衫戊吓得一哆嗦,忙道:“在回答你们,请听我把话讲完。两位山谷小爷武功通神,不知听过武林之事没有,有个叫杨诣穹的年轻人……”杨诣穹听他提自己名字,不禁眉头一扬。
关居钰肃然道:“杨诣穹又怎么了?”灰衫戊道:“杨诣穹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也算大有所作为,曾和朋友帮过少林寺,助过武当山,还一起打败了坏蛋魔教。冢爷大人很欣赏他,想跟他交个朋友。”
杨诣穹记起师父生前,最恨的人便是澹台无冢,恩师死因未明,纵观全江湖,除己之外,接触学习过《神鬼大离合》的就只剩澹台无冢,是以心中微微有疑,分析师父之死,不可将此人的可能性排除,并且仍对澹台无冢二十余年前邪淫、杀人、抢书的种种作风感到憎恶,心中哼了一声道:“跟我交朋友,他也配说这话?”
灰衫戊续道:“西海过后,人人大都怀疑这位杨少年,是杀死他自己师父的罪徒,心净灵明之士,自是知道不可妄下定论,粗鲁简豪之人,却个个数黑论黄,大责大斥,将他骂得惨不堪言。啧啧,照我说呐,世上什么事都说不准,‘师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杀与不杀,算屁大点事,就算杀了,又能怎么样?自己快活就行,是吧。”
关居钰哼了一声。杨诣穹神情黯淡,随即心下坦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杨诣穹没杀师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管别人言语干嘛?”
灰衫戊道:“冢爷大人侧眼观察,相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