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谁知烟迹涌动途中,另有腐蚀水滴滴下,武服愁但觉头顶和后背,如淋酸雨,连连剧痛,心下骇然:“这门掌法,我不能敌。”慕容思江占了上风,大喜之下,双掌翻飞挥舞,黑烟纵横,一粒粒水滴洒在高台之上,臭气四散,令人几欲呕吐,掌力又将武服愁逼来逼去,煞是狼狈,不用多久,必定落败。武服愁忽然一声大叫,透过黑烟视角,看清了慕容思江所在,不顾自身性命,揉身而上,双臂死死抱住了她的纤腰,一意维护虫宗的荣辱,就算使无赖手段,也绝不能败给慕容思江。
慕容思江道:“你抱我干什么?”刚一说完,忽觉腰肢骨架一阵剧痛,原来武服愁现下正豁出性命,运起散功的危险手法,双臂倍加裹紧,决定与自己同归于尽。慕容思江但觉腰肢如被两条大铁块狠狠钳夹,再这样下去,上身肯定受力粉碎,不由得害怕,惊道:“你疯啦?不要这样啊。”
这变故一起,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劝道:“武先生收手,你这至于吗?”“危险,快下场。”“为什么以散功手段换取一场胜利?”
有关武功“散功”,一是师父自知大限将至,无精力再继续教授徒弟,逆转真气,将本身所有功力灌注徒弟体内,接着就油尽灯枯,安详而逝,这门功夫玄妙无比,只有传闻,极少亲见;二是看破世情,对尘世了无牵挂,自愿放弃武功的雅士,才有可能做的行为;三是弱者遇强者,难以匹敌,为保全性命,逆流筋脉内力,聚于一点,抵抗强者的杀手,可如此一来,虽能保命,毕生功力却也全毁了,使这招数,不光白白浪费了一生苦练,更是在众人面前自取其辱,花光积蓄,比死亡更加难受。刻下西海毒王的大徒弟,竟赫然使起这等手段,决意与敌人同归于尽,怎不让人大惊悚然?
慕容思江叫道:“好疼,好疼,我受不了了!你松手行不行?”武服愁仍抱着她不放,旁人言语也不加理会,反而双臂更加紧了,背上白气不断冒出,若再持续片刻,一生功力绝对烟消云散。杨诣穹见爱人生命受到威胁,本该相救,此刻却心乱如麻,导致浑身发僵,反应迟钝,仅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一系列情况。
钟黛溪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师弟,你调教的好徒儿,这算什么?”袁丸麒不答,喝道:“服愁,不许如此,一场胜负而已,又非生死搏斗,你牺牲自己功力,不但算不得赢,还对为师不孝!”武服愁这才慢慢松开了对慕容思江的抱力。慕容思江得脱束缚,杀念大盛,脸上黑气猛地一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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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颤动,双掌齐推。武服愁长声惨呼,整个身子飞出了高台之外。
丐帮帮主顾世慈见咏是口宣佛号,王真狮运气欲起,准备相救武服愁,阻道:“两位请坐,交给我就行。”身子一跃,离席站地,左掌向天一推,右掌斜斜一引。武服愁在空中连受两劲,下坠力登时受挪抵消,被顾世慈这招刚柔并济的力道,稳稳妥妥地送到了地面。十二名毒王新徒一同抢上,将重伤的武服愁托到袁克忧并排处,以“武功殿”炼丹堂的灵药妙方,尽量为其疗伤解毒。
袁克忧道:“师兄,你比我还惨……”武服愁失去了平生练武的一半功力,心中伤痛实难表达,叹道:“还是没能赢过术宗,完了。”
但慕容思江受了武服愁的抱力,伤得也着实不轻,几乎全身都要散架,一时之间不能如常行动,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钟黛溪便走过去,灌输功力,为其顺气通骨,减轻徒弟的痛苦。
澹台无冢见识了顾世慈适才所用的丐帮神功,高声道:“好一招‘潜龙勿用’!不愧是丐帮世代嫡传的掌法,令人大开眼界。”顾世慈淡淡地道:“老夫志在救人,澹台先生不见笑,已然倍感荣宠。”回了座席上。
袁克忧、武服愁先后输给慕容思江,虫宗败北,术宗获胜,先前为门派盛典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