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碰到她脸时,却见她一动不动,微感诧异,稍一走神间,慕容思江不见了踪影。“嗤”的一声,后背一股炙热灼身,忙向前跃进,转头看去,一团红雾弥散,滚滚波动。慕容思江突然从红雾中突袭而出,伸指向自己双眼插来,所使手法,像是虫宗的“巫粉指”。
袁克忧哼道:“这是术宗的武功吗?”左手一圈,食中二指伸出,使的是术宗的“风华指”,他对慕容思江满心不服气,要让她知道自己功力的厉害。慕容思江笑道:“你这也不是虫宗的功夫啊。”“巫粉指”和“风华指”二功相交,白烟冒起,香臭味纵横,僵持不下。过不多时,浓烟各将对方的面容、身影盖住,袁克忧便收指后退,探情续攻,哪知慕容思江却不退,攻势更增,双掌直推过来。袁克忧心中怒道:“好,我对你客气,你却对我不客气。”双臂一弯,掌心乌黑,“蜈蚣掌”迎击过去,砰的一声,袁、慕容各自身子一晃。
群豪大是惊异,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姑娘,毒掌造诣能和袁丸麒的二徒弟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胜之,个个脸色一变,心觉后面情势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慕容思江现下一身内功修为,除了恤心宫的《梅花九经》外,尽是瘟妃钟黛溪所授,究竟修习时日尚短,能与在袁丸麒门下长大二十多年的袁克忧对掌而不败,已算很不可思议了。杨诣穹在台下瞧了经过,心想:“思江这一掌的内功虽略胜于袁哥,未必比武服愁深厚,这一场就算勉强能胜,下一场和武兄的对决,因有消耗,只怕会吃亏。唉,我到底该希望哪边赢呢?思江留下性命也罢了,为何会外貌改变?为何从老贼婆处学了一身武功?又为何卷入这场毒门纷争?”饶是他擅于思索,却怎么也想不出,思江被掳去的这一个多月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袁克忧掏出驱蛇长笛,按剑法而使,与慕容思江翻翻滚滚,斗了十数个回合。正看得眼花缭乱之际,突听台下人士猛叫:“小心暗器!”袁克忧一惊,侧头避过,五根“消阳针”离自己太阳穴不过两寸,猛飞穿梭而过,转头喝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发暗器想杀我?”慕容思江嘟嘴道:“你怕吗?怕就别再比,要么别学毒功了,暗器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右脚踢出,向袁克忧足胫袭去。
袁克忧已知这姑娘不简单,虽武功修为不算太深厚,却起了杀人念头,防她诡计多端,亦出脚相拆。慕容思江娇喝一声,本来踢向他足胫,忽然变线上扬,改踢他额头,袁克忧只好举臂格挡,岂止这也是佯攻,慕容思江又踢回他足胫,当他再次防守时,攻击一半,又踹他面门。
袁克忧如被戏耍,连上三次当,怒不可遏,待要强攻,忽觉自己两只胳膊的肘关节处,似寒冰袭体,钻心剧痛,知道中了暗器,狂怒之下,欲抬腿踢击,又觉双腿膝处中了同样的暗算,霎时间,四肢经脉尽皆阻塞,奇冷难熬,长笛落地,扑通一声,身子倒在台上,牙关互击,矍声道:“这是霜……霜魔刺……”
武服愁惊道:“袁师弟!”想要过去,却遭师父拦住。袁丸麒皱眉道:“霜魔刺剧毒无比,我去。”走上前去,隔空指力连戳四下,袁克忧四肢伤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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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根细针同时飞出,叮叮叮叮,尽数掉在了地上,幽幽发亮,色彩银明。拔出这四根“霜魔刺”后,袁丸麒手掌扬动,四串粉末密集成线,分别钻进了二徒弟的四肢伤口内,手法动作十分迅捷了当。袁克忧觉得伤口很快有麻痒痊愈之象,寒冷痛苦着实减轻不少,想向师父谢恩,却是出不了声。
段煦龙在桌席上见哥哥中针受伤,关心安危,腾空飞跃,落在台上,和其他七名同时上台的毒王新徒,一起将他扶在支撑“术堂派盛典开幕式”大帘布的木杆旁。
段煦龙道:“哥,你怎么样?”身旁少年们也纷纷道:“二师兄,感觉如何?”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