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门。
倪本儒没料到这么一条软绵绵的绸带物品,在她手中竟成了件有用兵器,虽是绸带,可比鞭子还要凌厉,比流水还要阴柔。一时之间,自己的得意创技“御身硬气功”使用不上,绸带上的力道又或大或小,该防守还是进击,叫人无法估量和决定。可自己身为联贤神教堂堂土坛坛主,岂能见弱一个冷冰冰、娇怯怯的小丫头?当即无视她绸带的来路,横爪硬上,却被苗芸悦转换绸带轨迹,轻松截击了他这一招。
倪本儒心中一凛:“这丫头年纪虽轻,想不到武功高强至斯,不能再大意了。”
程无相看苗芸悦出招应付倪贤弟,自己正好趁隙突袭。箭步上前,连刺七剑,每一剑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倪本儒继续欺身而上,钢爪连环,左右手抓划轨迹,或成十字形,或是八字形,臂力和耐力都不弱,不停歇地狂抓。
很快,苗芸悦左手袍袖里的那条绸带也被撕烂,像白蝴蝶一样在空中飘着。躲过程无相刺来的六剑后,舍去了自己这两条绸带,开始空手和他们过招,五六回合交过,发现程、倪二人招数凶狠猛烈,速度如风,也就不硬碰,只不停息地移动闪避,身法轻巧,似跳来跳去的舞蹈一般。她脸蕴微笑,一直在留神着他们招数间的破绽,眼神不住晃动。夜晚月色之下,将这个白袍姑娘的样子和身形也映衬得挺美的。
苗芸悦突然冷笑地说了一句:“不过如此嘛。”白影一晃,手臂一扬,轻飘飘地印了一下倪本儒后背,无声无息。倪本儒大奇:“她什么时候绕到我背后了?”转头一看并没有人,才知道上当。苗芸悦抓住这个机会,转了个身,“嘿”的一声轻叱,啪啪啪三声,三记重掌连续重击了倪本儒胸膛。倪本儒闷哼几声,往后一跃,感觉自己胸口的三处大穴,各被一股寒冰之气封住,内力运转不过来,呆在当地动弹不得。
原来苗芸悦身法之快,手法之巧,令人惊奇,使了声东击西之计。她先运内力于右手,身子一动,矮身轻轻一拂,让倪本儒以为自己要打向他后背。
倪本儒面对这个情况,一定会运“御身硬气功”保护背后,这么一来,胸口却门户大开,等到发觉过来已然迟了,被苗芸悦回过身,重重打了三记阴寒掌力。这前后过程间隔很快,可武术较量,反应跟不上乃是大忌,就算中了阴谋诡计,也是无可奈何。
倪本儒受击后,胸口三处大穴被封住,无法动弹,丹田痛如刀绞,可以说一时之间内功全失了。除非旁人相助,将这三处寒冰之气全化解掉,才能一往如旧,安然无恙。
这一系列过程,段煦龙看在了眼里,心下感叹:“好巧妙的法子,打斗同时分析对手破绽,使出妙计给予一击,是格斗常用的方法,怎么我就没想到呢。我很少和真正的高手交过手,经验不足,他们三人围攻,内力又胜过我,我心态紧张,粗心大意,怎会不败?唉,只可惜现在明白已经迟了。”
程无相可没那么容易疏忽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现下单挑,只有徒增他的锐势。苗芸悦一时之间,找不到破解他剑术的方法,只不停地慌忙招架,一张脸带微笑的花容,开始皱眉起来。还好苗芸悦反应奇快,招数轻巧,程无相的快剑暂时刺不到、制不住她。
段煦龙见苗芸悦危险,想要起身相助,但只要稍微一动,心脏立即剧痛,只能乖乖躺着,暗暗叫苦,此时重伤躺地,心态冷静下来,心想反正左右一死,不妨继续看看他们打得如何。适才败阵倒下之前,自己曾用“蛟龙闹海”绞夺下了程老匹夫的长剑,已经算过招胜利,但毕竟是以战无不胜的“龙象辟邪剑”神功招式硬拼而赢;若仗着自己的剑理知识,再想出另一种破解程老匹夫剑术的方法,岂不更为欣喜?也使得自己不抱憾而终。
段煦龙身为剑术高手,斜睨一望,果然不久发现了程无相快剑中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