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相冷冷地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不欲过问,但姑娘刚才自称武功不济,未必属实吧,只轻轻拍了一掌,便镇住了这姓段小子的伤痛,维持了他的气息,令他不致死亡,这等神奇功法,老夫可望尘莫及啊。”
段煦龙这时心脏仍有些余痛,但确觉有股寒冷之气包围心脏,缓缓柔动,非常舒服,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内功一升,冲掉了这股寒冷之气,继而威胁生命。他心想:“这位苗姑娘救了我性命……那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头缓缓移动,目光转向她,想看看这位恩人苗姑娘长的什么样子。
只见她身穿白袍,皮肤白暂,容貌娇美,又瞥到她旁边的女孩小沁,心头一震:“原来是进了这小区的两个白衣女子女孩。她们用阴寒掌力打伤岗亭门卫大叔,伤害无辜,不见得是好人,她俩为何要救我?用意何在?而且早不救晚不救,偏偏等我被刺之后才救,什么意思?”
苗芸悦微笑道:“老先生不愧是联贤教五坛老大,小女子这点伎俩,被你看破了。”程无相道:“你为何要救他?其中原因老夫猜不透,还请示知。”转念一想,又道:“莫非娥峰圣母前辈对《如来赦焚咒》有点兴趣,你想把这小伙子带回去,从他嘴里探些口风吗?”
苗芸悦摇头道:“圣母内力当世无敌,修为极高,看破世情名利生死,什么神功秘籍,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对她老人家来说,那些物事,如同是小儿童话书一般,毫无意义,无聊至极。”她言下之意,只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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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品行差劲,沉溺名利的浑人小儿,才会去贪图那些武学大法。
程无相年老心细,听出她话中有话,而且苗芸悦赞颂娥峰圣母“内力当世无敌,修为极高”,意思像是连他们的曹教主也比下去一般,剑柄握紧,哼了一声。
苗芸悦瞧向躺在地上的段煦龙,续道:“至于这个男人,对我们有用,你说得对,我救他,确实想把他带走,不知三位是否愿意给个面子呢?”她说话和气,连没有内力,成为废人,话都说不了的姚灵瓦也一起问上了。
段煦龙一奇:“原来你果真要把我带走,那到底要干什么?”
程无相道:“听说别尘峰,恤心宫中的所有门徒弟子,包括那什么九阁六部,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恤心宫主虽年纪老迈,但武功极高,又是女性,‘娥峰圣母’的名号便由此得来。”
倪本儒道:“既然不是为了《如来赦焚咒》,我可真不知道你救这姓段小子,把他带走能有什么好处。”
苗芸悦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倪本儒对她这微微一笑会错意了,笑道:”哦,我知道了,原来女人终归还是女人啊,始终要落叶归根的,你们一群大小姐妹,常年久住高巅天险,险峰之宫,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老公了,这才抓一个帅气小伙上恤心宫去。哎哟,那可真便宜这小子了,花丛之中,欲仙欲死,倒不用我们出手,你们一群姐妹完全可以一天一天,慢慢把他磨死。你们帮忙报我们联贤教的私仇,那好得很啊,哈哈哈。”
苗芸悦听他口出粗鄙之言,调弄自己同门姐妹,心里气愤,但她脸色表情,除了微微皱眉外,还是一股冰冷之气,并不当回事。她轻轻地道:“你们联贤教的私仇,跟我们有什么相干?别说你们五坛八门,哪怕是曹武怜世,也多少会给我们恤心宫点面子。圣母从没把曹武怜世当回事,更别说你们这群小喽啰了,后辈弟子更是如此。”
她随口叫出了“五坛八门”,又敢直言曹武怜世的名字,虽话音低轻,温柔勾人,但口气确实不小。
她手指缓缓指了下段煦龙,微笑道:“这位大哥暂时经验有限,还尚年轻,但若慢慢成长,来日一定不可限量。他还有颗正义之心,刚才斥责你们三个的那番言语,说得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