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至于要你怎么样。奈何你还嗜赌成性,这下不用你交出赎金了,现在就可以以触犯律法的名字逮捕你,无论是这阁主之位,还是你当才手里的那笔钱,你便是想要也不成了。”
“方才,只是让你退还赎金,而现在追加一条,阁主易主。”
鸣玉的脸色一青一白,“你……你又有什么资格——!”
“你说得对,此时此刻确实是没有,但我还是不太差钱的,买下一个秦淮阁又何妨?不用明日,等会便可将现银奉上。”
不过,那时候她还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就另当别论了。
剩下的话顾从宜没说,但已然明了。
青木道:“此时先告一段落,鸣玉阁主,我们怀疑你涉嫌触犯律法,请跟我们走一趟。”
楼上的姑娘们回到房间,却没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耳朵紧贴着门板,想听清楼下在讨论什么,可低层的还能听清大概,到高处可就只能听个隐约了。
但那句“阁主易主”格外大声,仿佛知道她们在偷听般故意讲给她们听的。
尤其是听到阁主被青木押着出去的动静,皆是心头一震。
确定大堂没人了,兰艺才推开房门走出来,外面空荡荡,只剩下入目的满堂红。
开门的声音显耳,其他姑娘也立马推开门出来,围着兰艺道:“兰艺姐,他们说阁主易主,可是真的?”
没有领头羊,她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眼下有话语权的兰艺无疑成为了她们的主心骨。
兰艺却淡淡收回了目光,“谁知道呢。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
不知道顾二公子在生什么气,自打上马车就不吭不响。
阴着个脸,青木大气都敢出。鸣玉更是靠着最靠近车门的位置,扭头对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马车晃荡,悬挂在顾从宜腰间的玉佩也跟着摆动,雀儿凝着那上面自己亲手编织玉穗,仔细思考着原因。
她其实有可多话想说了。
比如她就很想问会怎么处置鸣玉,又会如何处置秦淮阁和那些姑娘们。
平日里顾二公子多好说话,偏偏这会关键时候一副生人勿近闲杂事免谈的态度。
少女的一举一动尽在某人掌握,但他现在不想搭理。
雀儿想了很久,再三确认自己可能是摸到什么苗头了,才开口。
“公子。”
顾从宜掀起眼皮,少女眼神再认真不过地问道:“是因为那件事让你没面子了,所以才生气的吗?”
“…………”
“还是,没让公子出手?”
“…………?”
“不会是……”他看到那男人碰了自己的手腕吧?
雀儿好像终于抓到了根本,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眸子。
二公子的洁癖向来爱屋及乌,上次钱世远碰她手腕都被拉去洗了好久。
她终于恍然大悟,眉眼弯弯坚定道:“明白了,我回去会好好洗手的!”
而顾从宜脸已经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红,最终只能化作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息。
青木大气不敢出。
再次走到上次与齐清言作别的那条街,青木看了眼御药堂的招牌,道:“就在这与两位就此别过了,御史府离这不远,我得先把她带回去。”
鸣玉不情不愿地被绑在他身边,跟着他离去。
雀儿低头看了眼手心,她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公子,都到这了,我们不妨进去看看吧。我想亲自感谢一下林大夫。”
顾从宜没异议,“我陪你。”
“不过上次我就想问了,你好像格外关注林中泉。”
雀儿迈步的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