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操揽军政称得上治国之能臣的,也不过一个张太岳,一个张宝瑞罢了。皇帝有张宝瑞,是皇帝的幸事才是,曾经孝定圣皇后说张太岳是大明的救世之臣,如今的张宝瑞,可称得上中兴之臣。”
“前有张太岳,后有张宝瑞,老天何其厚待我大明,有此二人可定大明未来两百年,皇帝还不知足吗?”
“就算皇帝想掌权,可对新党逼迫太甚又得了什么呢?倒手的政权军权不是又出去了?如今皇帝没了军权政权又何谈执掌朝政呢?”
朱由校脸色变了再变,宣懿太妃幽幽说道:“皇帝,武宗也好,世宗也好,神宗也好,虽然看似军权政权不在手,但天下却始终是朱家的,这大明也始终是大明。张太岳生前再英雄人物,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
“军权也好,政权也好,这些都是虚的;天下姓朱,才是真的。张宝瑞他再英雄,权势再大,他也是臣,这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而百年之后坐天下的,还是皇帝你的子嗣。”
朱由校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开了慈宁宫。
看着朱由校那急匆匆的模样,宣懿太妃叹了口气,继续修剪自己的花枝,至于皇帝对自己的话听进去几分,她是管不了了。
而回了武英殿的朱由校,脸色阴沉不定之间,对魏忠贤低声嘱咐了两句。
夜间,两个披着黑袍的身影匆匆来到了武英殿,摘了兜帽,赫然是那曾经去川蜀之地宣旨的副都御使刘光统和兵部侍郎纪闵。
这二人当初在川蜀之地宣旨被郎平宇以没有内阁首辅次辅盖印视为矫诏,加上朱由校和张好古争执,不得不灰熘熘跑回了京师。
原本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得到皇帝召见,这二人自然是欣喜若狂,见着朱由校后当即热泪盈眶的跪地:“陛下,臣能无能,让陛下受委屈了。”
听了刘光统和纪闵的话,朱由校也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是啊,群臣逼宫,他朱由校没招惹群臣,没对不起群臣,在位十三年天下太平,这些人竟然逼宫,自己能不委屈吗?
见了刘光统和纪闵如此态度,朱由校深吸一口气问道:“二位爱卿,可还是朕之肱骨?”
刘光统和纪闵当即磕头表态,表示自己绝对是忠臣。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新党势大,逆臣逼宫,朕身为皇帝,竟然只能被迫妥协,颜面大失!朕的心都在滴血!如今朕决意逐步收权,重整朝堂,二位爱卿可有何意见?”
刘光统和纪闵这段时间闲赋在家显然也是没白待着,二人思索一番后,立刻得出了一个好法子来。
只见刘光统说道:“陛下,贼子势大,要张好古出山,如今陛下不得不妥协,为何不干脆顺势而为,把张好古给派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陛下,今年朝廷不是要伐辽东满清?这就是机会。”
“自去年以来,朝廷厉兵秣马,不断准备,而辽东皇太极显然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因此大军一伐辽东,必然会迎来皇太极的拼死反抗!”
“满清虽然不如之前,但也有几分底蕴,若是陛下亲征,大军得真龙之气加持自然所向披靡横扫辽东,可若是仅仅让张好古去,辽东之战必然耗时良久。”
朱由校眉头一皱:“张好古去辽东,岂不是要朕名正言顺把军权给他?”
刘光统则是说道:“陛下,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先把一部分军权给他又如何?反正新军如今也不听话,就让他带着去辽东和皇太极消耗两败俱伤岂不更好?”
“辽东之战旷日持久,起码可为陛下争取一两年时间,陛下这段时间可逐步收权,重整朝政。”
朱由校沉吟道:“朕若不亲征,辽东之战持续一两年倒是有可能,可到时张好古挟大胜之势带着大军班师回朝,朕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