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痛呼,被他一脚踹开,战刀顺势拔出,豁开的肚皮肠肚外露,血浆喷涌。
他大声呼喝:“盾阵,结盾阵。”
登城的兵卒铁盾联结,占据了一段城垣,后续不断有人登上关墙,人数越来越多,阵型越来越密,优势越来越大,羌人慌乱的向南关增兵。张郃的压力骤减,冲上北关的兵卒更多了,羌人首尾难顾,左支右绌。
南关的云梯终于架好,又多了两处通道,云梯比飞梯可好爬多了,士卒手持铁盾,口衔战刀,顺着梯面冲刺而上。
井蘭上的弓弩手不断的放箭支援,羌人终于被压下了关墙,汉军士卒不急着冲下登城道,他们顺着山壁通道登上崖砦,要彻底剿灭敌军的弓箭手。汉军弓弩手登城,居高临下,弓弩连发,企图顽抗的守军被一一射杀。
战斗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关内残敌全部肃清。
散关克复。
一千守军战死了六百余人,三百多人被俘。
攻打关南的部队伤亡不大,只有百余人,北关战斗的时间长,攻城的压力也大,伤亡了一千四百多人。
士卒开始打扫战场,刘襄进入散关署衙写报捷文书。他口述,范贤执笔,辛辛苦苦的练字,不如直接找个写字好的,这个办法太美妙了。虽然征辟范贤为典农从事,但凉州哪有让他们种地的机会,先跟在他身边做些秘书的工作吧。
捷报还没发出去,刘襄就接到了两封信件。
一封是袁滂的,从褒斜道绕了一大圈,路上花费了很长时间,是诏安张修之事的回复,信上说别部司马是小事,可以自决,但张修身份敏感,已经上表陛下,需要等待朝廷批复,先暂时随军,由刘襄管辖。
这个态度是不想担责任啊,那故道县就先留着不打了,战事没结束,真有什么事的话,他手握大军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
第二封是董卓的求援信,韩遂十万大军攻打陇关,他只有不到两万人,形势不妙,需要发兵支援,还特意点名,需要幽州突骑驰援。
这死胖子疯了,想屁吃呢。
原本还想派兵支援他一下,现在,滚一边子去吧。
董卓的求援信是在陈仓转送的散关,发往长安的应该也快到了,袁滂的态度猜不出来,为了防备万一,刘襄又写了一封救援陇关的建议,和捷报一起,快马发往长安。
建议很简单,让董卓正面吸引韩遂的大军,他统帅一万骑兵走祁山道,抄敌军的后路,只要速度快,必定能够出其不意。
能不能赢不知道,反正他不会把骑兵交给董卓。
刘襄麾下的军队已经有步卒三万八千,骑兵一万,还有益州友军六千人,是三辅最大的一股军事力量。
他这个幽州的造反头子,现在要带着长安三辅最大的军团,去打凉州的反贼首领了。
真讽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