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是孙和祥。见孙和祥站出来,几个师兄弟都皱了皱眉头,孙炳乾一脸尴尬地看着周扬,周扬脸色淡淡。
周琳疑惑地看着孙和祥,问:“和祥,你不是在跟着孙师兄学习吗?孙师兄的医术比我只高不低,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周琳心思单纯,从不把人朝坏处想,所以对孙和祥投入自己门下的理由很好奇。
孙和祥的理由是什么?他是看周琳和周扬是兄妹关系,而且周扬对周琳不管什么事都是有求必应,若能成为周琳的徒弟,把周琳哄高兴了,然后找机会求周琳叫周扬指点一下自己,自己岂不是立马成为“神医”?到那时,所有的名利荣耀还不是唾手可得。但是这个理由却不能说出来,他要编一套说的过去的理由,比如,仰慕周琳的人品,对周琳的崇拜等等。
新生代的他不知道的是,传统伦理上,转投他人师门是很大的忌讳,尤其还是当着自己师父/父亲的面,说句不客气的,他这是背叛。李涛等人的皱眉和孙炳乾的尴尬就是因为这。不等孙和祥说出理由,周扬说话了,语气冷淡地说:
“孙炳乾教子无方,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带这逆徒下去吧。”
孙炳乾一直在观察周扬的脸色,心情忐忑,生怕周扬一怒之下把孙和祥给废了。一听周扬只是罚自己闭门思过,顿时如释重负,一拉孙和祥跪倒在地,诚恳地说:“多谢师父宽容,孙炳乾遵命!”
“为(什么)-----”孙和祥兀自莫名其妙,还想说话,孙炳乾一把捂住他的嘴扯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身高马大的孙和祥被挟持着,竟然毫无挣脱之力。
孙炳乾的老伴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由,但也感觉孙和祥做得不对,见老伴走了,不好意思留下,和周母说了声,也走了。其他的女眷都是一脸的糊涂,想问自己的男人怎么回事,看到自家男人严肃冷漠的表情,感觉事情大概很严重,都闭紧了嘴巴,一时间,大厅内无比安静。小一辈们也感觉到了不寻常,或是好奇,或是疑惑地四处张望,却不敢说话。
“扬子,弄得这么严肃做啥。”周母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开开心心的多好好啦。”
周扬微笑着点点头,他对孙和祥的小心思一目了然,看出那个年轻人的功利心很重,但懒得说破。至于惩罚什么的,他没那个打算,小蝼蚁而已,交给孙炳乾管教就行了。
看了看几个徒弟,周扬说道:“既然事情说开了,今日我便允许你们收徒弟,但是,”周扬语气一变,严肃地说,“所收之人无论富贵贫贱、亲疏远近,必须忠孝诚信。以十年为期,不合格者不得入我之门,不传大道。”
几个徒弟一听顿时心情澎湃,激动地不可名状。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心忧一件事: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仙门,虽然还未达到长生不死的地步,但听师父说千年寿命可期。可是,自己的家人怎么办?毕竟,大家都是凡人入道,世俗亲情难以割舍,百年之后,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化为泥土?他们虽然是修道之人,修的却不是无情之道,达则兼济天下他们做不到,但兼济家人也不行吗?人若无情,类比禽兽。
以前因为周扬的戒令他们不敢告诉家人自己的秘密,只能暗地里在家人的饮食中掺点丹药使他们健康年轻,让他们活的好一点,长寿一点。但每每想到百年之后终究要生死相别,他们心里总会痛苦不忍。
现在好了,师父解除了禁令,他们可以收徒弟了,先把自己的妻子家人收了再说。至于师父说的忠孝诚信的条件,那都不是事,大家都富有钱财,没有追名逐利的心思,稍微透露点修道的好处,家人还有不遵守的?
六个徒弟齐齐跪下,以头杵地,拜谢道:“谢师父恩赐!”
几个徒弟的老婆孩子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