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勉强按捺住激跳的心脏,问道:“什么赌?”
晏裴野又笑了,目光中带着点狡黠:“我跟我爹说,我绝对不会比他做得差,他都能让我娘一个女子在渭州城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也能让我娘子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南玉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种巨大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在一瞬间击中了她,叫她手脚发软,却也不愿挣扎。
原来镇西王只是想要试探她,看看她似乎确定自己的选择,似乎会愿意离开长安这个对于自己来说是温馨过往的地方,又是否会舍得拒绝陈元白能带来的光辉荣耀。
原来他一早就接纳了自己,但仍像一个真心替自己考虑的长辈一样,让自己多去看看,再想清楚要怎么走。
她觉得眼角有点温热,下一瞬,晏裴野的手掌就抚了过来,接住了那颗滚烫的眼泪,他抵在她秀美的额上,轻声说道:“我们晏家以诚意做聘礼,你可还满意?”
沈南玉闭上了眸,任由那心脏跳得不太寻常,轻柔而主动地吻了上去,含糊又热烈地说道:“……满意……”
……
城墙上,陈元白望着镇西铁骑如潮水般褪去,放在城墙上的手缓缓握成拳,连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色,一粒石子割破了指腹,渗出一粒血珠。
过了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掌,像看什么陌生又新鲜的事物一样打量着那粒血珠。
合喜匆匆过来,行礼道:“殿下,那人留了一封信在房里。”
陈元白垂下手,宽大的袖履盖住了受伤的手指,他一把抽过合喜手里的书信,顾不得拆看,急匆匆地向城楼下走去,合喜则一路小跑着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