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对,盆栽的天性就是要被禁锢在狭小的花盆里,没事没事。”
“你就在这里待着怎么样?我可是勉为其难做你的花盆哦。来嘛来嘛,不要客气。”
彼岸花不悦地蹙起眉,“那我就把这里变成花海,我看你被花侵占的样子倒是很美。”
“办得到就试试看。”
在彼岸花铺开花海的同时,宿傩开启了领域内的斩击。
男人撑着脸坐在高处欣赏她的挣扎。
花在他的领域带着花香和血腥盛开,凋零的花也好,盛开的花也好,在他看来都各有风情。他从未掩饰自己对花的欣赏,他喜欢花,仅仅是喜欢,就像兴致来了突然想养花一样。
女人和服下摆拖在水中打着卷,她不停后退闪避领域内的看得见看不见的斩击,时不时仰视高处的男人,“没礼貌的家伙,不知轻重。”
宿傩无视花的抱怨,任意修剪花多余的枝叶,“没关系没关系,把你弄成这样我可是很愉快。”
“哼,接下来我一定会在你身上盛开。”无数红色的彼岸花占据血池,顺着骨山迅速向上蔓延。
男人轻嗤一声,骨山下突然窜出火苗,红色的花在火中凋零,“这种程度对我没用。”
赤色的花瓣散落又汲取诅咒再次绽放,火照之路浩浩荡荡在宿傩的领域铺开,骷髅武士从领域中起身,它出现在彼岸花身后,彼岸花不再理会领域内的斩击,把手搭在骨架上,“宿傩,在枯萎中绽放,无法凋零的花,算得上美吗?”
“向阳的奈落之花很美艳。”宿傩发现他的斩击在接触到彼岸花的同时消失,不,并非是消失,准确说是被挡住了,与此同时他发现花种寄生在他身上吞食他的咒力和生命,并以诡异的速度蔓延,和之前比还挺有意思。
“没用的,只要我不解除护盾,你的攻击就无法奏效,被花吃掉的感觉怎么样?”巨大的骨架带着彼岸花爬上骨山,精致美丽的花走近自己的猎物,话里话外充满揶揄。
宿傩意义不明地“嗯”一身,给出评价性的回答,“碍事。”
彼岸花“欸”一声,操纵溟种往更深的地方寄生,暗红的眼眸充满喜爱和占有欲,“她们可是很喜欢你哦。”
灵魂,她想要他的灵魂。
察觉到彼岸花的想法,男人很不耐烦,“滚。”
“怎么了?这不是更有趣吗?”娇艳的花妖娆张狂,她的枝叶和藤蔓死死缠住男人的灵魂,又带着对喜爱之物的温柔,“挣扎吧,尽力挣脱吧,让我看看你枯萎扭曲的样子。”
宿傩叹出一口气,一脸嫌弃,“真烦,令人不快。”
彼岸花似笑非笑,“你在说气话,眼神骗不了人,你在克制对我的爱(杀意)。”
“你满意你看到的?”宿傩眼神都懒得给她,他刚刚试过捌和解,正如她说的一样,只要她不解除护盾,自己就没办法攻击到她。
用攻击换取吸收一切伤害的护盾,这种束缚真的很烦人。
女人站在骨山,白色红色的彼岸花慢慢盛开,她俯视被花吞食的诅咒之王,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宿傩,别那么消极啊,挣扎给我看嘛,我还挺想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
“不知好歹的女人,给脸不要脸。”
“什么啊,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相同的情感?”
男人躺在花海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相同?”
彼岸花看着宿傩明明处在劣势却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思考片刻,“我记得不管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对情绪都挺敏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想法。”
宿傩确实能看到彼岸花的情绪。
她是坦诚的花,从一开始她就想他死......
“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