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厉害。总是患得患失。”
“那大人是怎么解决的?”
“这不是重点,比利。我不能说是否真的有个解决方法。不论你是不是真的能解决,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比利把头转回去,微微低下头说:“巫师说维克多不想让我当沙赞。他是这么想的吗?”
“他知道你是沙赞。在你去帮助其他人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你。你觉得呢?”
“但是他们想治好我的病。那会让我失去这份力量,对吗?”
“如果只是想让你失去这份力量,其实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席勒摇了摇头说,“从你上次力量失灵,你就应该明白这种力量不是万能的。它来自于奥林匹斯山众神,而那些神并不是总是起作用的。”
“所以我可以留下这份力量,然后治好我的病?”
“维克多是这样打算的。但到底能不能做到,还要看这次会诊。所以你需要认真地回答医生的问题,配合检查和治疗。好吗?”
比利点了点头,但他仍然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席勒知道,光是这一次的谈话,并不足以动摇老沙赞在他心里的地位。
当初席勒可以对希瓦纳直接剖析老沙赞的卑鄙之处,那是因为老沙赞本身就促成了希瓦纳悲剧的人生。希瓦纳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从情感立场来说,他们两人是一致的。
但是对比利来说,他在之前的几个寄宿家庭过得不快乐的时候,都是靠着使用沙赞的力量来宣泄压力。老沙赞或许别有所图,但也确实教了他很多。
比起席勒和维克多这些后来者,老沙赞才是那个一直陪伴他的长辈。比利心中的老沙赞的地位没有那么容易被撼动,只能慢慢来。
但是,既然老沙赞在这个时候找上比利,就证明比利确实有所动摇。他喜欢这个新家庭,也喜欢在哥谭的新生活。
沙赞的力量不再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从必需品变成了非必需品。那供货商自然就会很急。
老沙赞知道,只要比利能够回到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里,他就依旧会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自然也就可以随意地操纵和摆弄他。
而他的阴险之处在于,比利还是个孩子,很容易受到操纵和教唆,但又因为年龄小,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发自本心。
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怀疑和叛逆都会变成刺向新家人的刀。或许他在曾经的寄宿家庭里过得不快乐,也不只是家庭的问题。某些卑鄙小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垄断他的感情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