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容道:“只是这一重重的殊荣,若娘娘生的是皇子,可就热的烫手了。”
姜恒安慰道:“正因敏敏是公主,皇上太后才会格外疼爱些。若是皇子便不会这样逾越了。额娘放心就是。”
要是皇子,皇上必会将其列入候选人的考量。
反而不会大张旗鼓表现出偏爱幼子,免得引起朝野动荡,让朝臣们生出歪心思来,重蹈先帝晚年的覆辙,大臣们不顾官体,钻营储君之位,只想着下注。
姜恒是相信现在皇上的。
在储君位上,必会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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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十八,裕妃来永和宫探望。
“你这个月子做的好,躲开了多少麻烦!这个年过的,好悬没给我忙……坏了。”裕妃说话爽利也不太防头,差点就脱口而出给她忙死了,好在想起这是正月里,又及时拐了回来。
姜恒点头:“这是皇上登基后,正经大办的第一年,想来比前两年忙乱些。”
虽说服丧是满二十七月就正式完了,但先帝驾崩的三年内总是不好大热闹的。也就是这一年过年,才正式标志着出了‘三年孝期’。从此后康熙一朝就是历史了。年节也就恢复了以往宫廷节庆的喧腾热闹。
热闹了人就难免累,裕妃觉得自己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边抱怨过年的忙乱,裕妃边细细看姜恒:前儿公主满月宴,信嫔被所有人夸气色好,可见恢复的极好。
只是那日大宴,信嫔自是带着精致妆容的,宫中女子于妆容上都是造诣极高,哪怕熬了个通宵,也能画的红扑扑气色极好的。
那日信嫔的好气色其实做不得准。
但裕妃看着,今日信嫔只是家常打扮,发髻随意一挽,脸上几乎没有脂粉痕迹,就是真的了。
裕妃就见她当真气色上佳,脸上红敷敷的,皮肤细致的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如美玉凝脂一样。
裕妃就从吐槽过年忙歪楼到保养上:“哎,瞧瞧你这脸儿。你说我每日也都特别小心保养着这皮子了,它却偏爱闹些幺蛾子!你不知道,这秋冬天一干,小北风一吹,我脸上干的不得了,再细的粉敷上都在脸上结粒子,都不敢跟人凑近了说话;春夏倒是不那么干,但一有花粉就又红肿又痒的,还不如冬天!”
“你有孕的时候应当减了许多养颜面脂了,但怎么瞧着皮肤比原来还好呢?你现在用什么啊,要不给我一份?”
此时一个开小车的于嬷嬷路过,不由暗中摇头。
裕妃娘娘这个性子,跟十四福晋还不一样,十四福晋话爽快干练,但很能抓到重点。但裕妃娘娘就常会跑偏,明明是信嫔出月子后,第一回来探望母女俩的,却先说了一会儿过年把她累的晕头转向,接着又跑偏到保养上头去了。
哪像昨儿熹妃娘娘过来,有一句是一句的,看似聊天,却是每一句都是该说的,堂皇正大的。
先恭喜,再关怀信嫔和公主身体,另还提到了四阿哥听闻有了妹妹极喜欢,点出了自己儿子友爱弟妹的孝悌之道,最后又转回来,极诚恳地祝福信嫔:“公主很好,我们都想要个女儿才贴心呢。且先开花后结果,你年轻,将来再有个皇子也是自然的事儿。”
语气挑不出一点问题来,似乎就是打心眼里希望信嫔再有皇子似的,仿佛信嫔再有皇子,不会对她的四阿哥产生威胁一般。
于嬷嬷这种宫里熬打出来的人,都不免觉得,熹妃娘娘是个人物。
比起来,裕妃娘娘就不走正经场面流。
于嬷嬷却见自家信嫔娘娘也很投入跟裕妃聊闲篇,比跟熹妃娘娘在一块显见的要自在许多,连声让秋霜去取两种面脂。
然后认真给裕妃支招:“听裕妃姐姐这话,应当是皮肤屏障受损了,该休养生息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