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张被剥下的人脸!
这张脸又腥又臭,脸皮的边缘还存留着剥脸时流下的血迹。
这张脸白氏再熟悉不过,这是前些日子和她联手陷害唐锦瑟的宋氏!
“明知故问。”沈屹坤没好气地横了白氏一眼,又递给属下一个眼神,那属下就上前把那张脸装进盒子里,又把盒子再次塞到白氏的手里。
白氏手里被塞了这么可怖的东西,吓得一把扔得远远的。
沈屹坤这才将挡住唐锦瑟视线的手悠悠放下。
唐锦瑟瞧见,此时晏秋正好带着云嵩回来了,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小丫头。
是兰时。
唐锦瑟了然,原来根本没有云嵩贪玩走丢的事,这一切不过是沈屹坤寻了个恰当的理由让晏秋去寻兰时。
有人见到兰时高兴,也有人心里不安。
唐诗雨和彩心一见到兰时,两人的脸直接唰地一下惨白了。
白氏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已是猜到她的宝贝诗雨和彩心瞒着她做了些什么事情。
“本王竟不知,夫人是何时请了唐姑娘身边的丫头来做客的?”沈屹坤眼里满是不悦,“还是说,贵府将这丫头囚在了此处?”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说得白氏心里又惊又怕。
靖王都这么问了,白氏也不好装作瞎子,便是佯装发怒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摇了摇,“怎么回事!还不交代?”
唐府的下人“嗖”的一下全部跪下,个个伏在地上,身子颤得不像话,没有一人敢开口。
唐锦瑟冷眼观察着白氏、唐诗雨和彩心,发现坐立不安、心虚的人只有唐诗雨和彩心。
难不成此次的事白氏没有参与?还是说是白氏演技太好故作镇定?
“既然有的人不敢说,那便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说好了。”唐锦瑟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个针眼,“彩心姑娘好手段,要不是兰时舍命相救,我的清白早就毁在你手里了吧!”
彩心闻言抬起头瞥了唐锦瑟一眼,心不慌神不乱地答道,“奴婢不知道唐姑娘在说什么,此事关系重大,唐姑娘可莫要血口喷人。”
彩心心里一笑,她早就把那根银针扔掉了,就算唐锦瑟要算账,也得拿出证据来。
“哦?”沈屹坤挑了挑眉,手里折扇慢悠悠地晃了晃,“依你所言,是说本王在没事找事了?”
彩心霎时愣住,靖王这是要替唐锦瑟做主?
“奴婢不敢!”她微微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唐诗雨发出求救的目光,这事可是小姐让她做的呀,小姐可得救她。
唐诗雨瞥见彩心的目光,立马会意道,“殿下,准王妃受了委屈殿下想替她做主的心,小女理解,可凡事皆讲究证据,就算此事闹到官府,判官定罪也得有证据才行,还望殿下三思。”
沈屹坤笑了笑,“晏秋,今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翻出那根针来。”
“殿下!您虽贵为靖王,可寒舍也是尚书之府,您没有陛下的旨意便擅自搜寻臣子府邸,这若传出去,殿下就不怕吗?!”
听着唐诗雨的一言一语,沈屹坤不禁觉得好笑,“唐二小姐错了,唐姑娘是皇上下旨亲定的靖王妃,如今贵府涉嫌谋害王妃清白,而本王的人又在贵府搜到了兰时,此事若让官府接手查办……”
沈屹坤眼底溢出几分玩味,“唐二小姐猜猜,届时是该唐府害怕,还是本王害怕?”
拿人言可畏和官府压他?笑话!
白氏闻言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届时龙颜震怒,别说保住她的小女儿诗雨了,恐怕连整个尚书府都要搭进去,既是如此……
白氏侧眸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的彩心,“你个贱婢!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