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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冲撞的剑气可不管他作何感想,八十一道窍穴此刻尽数有剑气过门。
叮叮当当宛如击缶鸣玉般的敲击声响彻他的五脏六腑经脉玄窍,江元闷哼一声,不敢再胡思乱想,心中失痛难抑,忍不住感叹,这倒行蛮荒炼体诀之法竟然比钟师姐磨砺道心的字帖还要难熬万分。
于他分神之际,一道精纯霸道的剑气忽的自他口隙间如瀑泄露而出。
江元急忙遵循陈乾的提醒,抱守元一,镇定心湖,一边心中默念老和尚传授的静心咒,一边紧紧扣住牙关,抿住嘴唇,以防剑气再次“脱口而出”。
“师兄……”
江元再次急迫传音,脑门上青筋兀起,体内诸窍紧紧闭合。
一呼不应,便再无法传音,趁着剑痕暂时被禁锢,江元心中发狠,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倒转蛮荒炼体决,将一身气血之力顺着真元调息加速排出体外,须臾之间江元脸上血色尽去,虚弱之感卷席全身,仿佛再次回到帝冢之中,被血灵虎视眈眈。
便是此时,异变横生,一股虚无缥缈的气息缓缓从江元体内苏醒。
他的心湖难平,心神再次摇摇欲坠,某些压在心湖湖底的可怖事物便呼之欲出。
陈乾看着眼前这位知根知底,却又几次变得陌生的小师弟,眼中浮现一抹疑惑惘然,手中却未有丝毫懈怠,抓住时机左手轻荡,将一道被真元包裹的剑气打入江元体内,却是方才那道自江元口中泄露的精纯剑气,被他施以小手段拘禁手中。
剑气入体,剑痕更加如鱼得水,穿梭于江元空荡荡的经脉窍穴之中,疼痛唤醒了片刻失神的江元。
于是那股幽深冥冥的气息似有不甘,缓缓在江元体内沉寂消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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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剑山寥静幽谧,只是偶闻几声鸟兽飞虫的叨絮,夜雾缓缓从黑夜深处侵袭,渐渐占据缭绕于那些高耸入云的剑山,此刻的青山宛如藏于夜色中的高个女子,薄雾如纱,遮掩女子满面娇羞。
山间的“星光”不见了踪影,消去的宵烛流萤比从前早了半个时辰。
清风楼院外,某个身着云纹道袍隐匿身形的清瘦老者,眉梢舒缓,以手抚须,明显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老者蓦然转首盯住清风楼外某处寻常地,随着老者目光越发冷峻,一只灰白麻雀骤然现身,骂骂咧咧地悬停在他肩头。
“这都不死,命真大!”
“……”
“……你一直这么盯着本座干嘛,你那乖徒弟都快嗝屁了,你不去看看?”
“……”
“今夜月色甚好,出来赏个月你也要管?”
“……”
“好吧,本座承认方才是想拍死他,我这不是没出手吗,是那小子自己压不住一身剑气,你瞪我做甚?行了行了,不看就不看,看着那臭小子就烦!”
“……”
“我今晚只是过来确认他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如果只是你当初为了救他的一句托词,一个下三境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既然没死成,那就准备准备本座破镜的事宜吧,堂堂当世剑圣不至于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你家老祖宗闹别扭吧?”
“……”
“你眼睛不干吗?”
嘴上这么说,不过剑阁道守看着眼前板着张脸的老者,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还好先前忍住了没有出手一巴掌拍死那个玩意儿,不然这会儿自己只怕聚形都难。
云纹老者正是阁主李浮白,他将肩头的道守青雀打量了许久,随即面无表情的说到:“事不过三。”
……
……
“今夜多谢大师兄为我护法,不过方才传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