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衙役慢悠悠的走进府内,牧禅心里不禁有些动气。
这地方官府的衙役,怎么连对朝廷官员基本的礼节、敬畏都没有?
等待了十数分钟,一位满面愁容不展的中年男人,才一阵小跑的上前躬身迎接道:“牧大人,牧大人久等了!下官不知你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而在他身后,才看到那名衙役在慢悠悠的往大门走来。
牧禅皱起眉头,看着这‘州司户参军——窦唯’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以及那带有歉意的姿态,心中不免生疑,口中说道:
“窦大人,我今日上门叨扰,是想借阅我绵州户部的文书一看,了解下我绵州现况如何。”
这下州的司户参军,品级为朝廷八品下的官员,也是这绵州户部的主要负责人。
至于其府中其它的人员,则
是一些无品级的官吏,其中还有个别折冲府的府兵,在其中巡逻把守。
牧禅来到囤放资料的房屋后,也没看到上边的资料,直接询问道:“窦大人,我想问下,我绵州如今财库,还有多少剩余?”
“这...”
窦唯的眉头挤出一个清晰的川字,随后将这间书房的门关上,这才低声说道:“牧大人,您初来乍到,想来对绵州的情况有所不知。”
“这地方穷苦,莫说百姓税赋,就连我等官员与折冲府卫的基本俸禄也难以凑齐,再加上常年水患,每年入不敷出,这财库哪还有剩余一说。”
牧禅询问道:“且不问有没有剩余,那我绵州上月,上上月的税赋分别是多少?这些钱又去往何处了?”
“牧大人,昨日宴席之上您还未能看清楚吗?”
窦唯无奈说道:“我等如今也是苦苦支撑着,若非那捉钱令史——陈富甲,行商有方,仗义疏财,缓解我绵州财政压力,我等恐怕也要受那饥寒之苦!”
“若非是他出面救济协调,恐怕这绵州的百姓早已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