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云锦穿在他的身上,矜贵清冷,宛如高岭之花,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衣襟处绣着红色的花纹,红黑交织,宛如长在黑藻河边的罂粟,妖娆肆意,他清瘦苍白的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转动之间皆是梵音。
他的那一双眸子仿佛沉浸在冰水里一般,透着无尽的凉意。
男人的脸上和他的手腕呈现同一种苍白的病态,但是唇色却异常的红润,
用一个美字来形容男人,确实是有些不适合,但是这个男人的面孔偏阴柔,明明是个男人,这皮相却生的比女人还美.
男人的面前放着两杯茶,茶汤清澈见底,皆剩一半,茶面上还飘着一片绿色的茶叶,江筇的手机响起之后,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朝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见他同意自己接电话,这到走到屏风外接起。
屏风后的男人只听见江筇说了一句:“明天到医院来做个复查。”之后就再无其他。
看着江筇回到座位上,男人拨动了一下拇指上那朱红色的扳指,喑哑这嗓音问道:“是她打来的?”
江筇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是难得的毕恭毕敬:“是。”
“她如今情况如何?”男人又问。
“她说,她左手的肌张力似乎恢复了。”江筇回答完,又自作主张的问了一句:“爷,您要见她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