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忙抬头看向王强等人,道:“我老舅他们跟我去的,搁那仓房好顿翻,他们都看着了,就这么一张啊。”
张援民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急切,是怕这些人不相信他。
“嗯呢。”王强给张援民作证,笑道:“哎呀妈呀,给他家仓房里东西都掏一遍呐,最后找出个破布袋子,那里头都是破烂儿。”
“什么破烂儿。”听这话,张援民不服气,道:“那就是搁年头久了,那都是好东西。”
跟他回家找东西的几人呵呵直乐,而此时张援民问王美兰说:“老婶儿,你咋说我家还有一个呢?”
王美兰看向赵军,事到如今赵军也没瞒着,便把当年赵有财在张家的见闻说了。
可没想到,听赵军说完,张援民竟抹起了眼泪。
他这样子,可是把赵军吓了一跳。张援民虽然个不高,但他是个很刚强的人,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抹上眼泪了呢?
张援民这一哭,给大伙都整不会了,李宝玉紧忙问道:“张大哥你咋地啦?”
“援民,你这是干啥呀?”这话是赵有财问的,他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拉着张援民在炕沿边坐下。
“我一小儿,我爹就天天不着家,可哪儿烂跑。”张援民语带委屈地道:“屯子人都说他是魔障……”
这边人说的魔障,就是精神病。
听张援民这话,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了解张援民他爸的都知道,昔日的张大脑袋还真是那样的人,那真是从牡丹江跑到大兴安岭。天天不着家、不闲着,完了还挣不着钱。
据赵军几人所知,张大脑袋曾经还在岭南五道沟给人养过老牛。
这不纯吃饱撑得吗?五道沟离永安屯不远,而且那些年,不在家好好待着,给妻儿扔家里,他一个人四处乱窜,这不是有病,这是啥呀?就这种人,在当年都容易让人当特务给毙了。
张援民哭,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爹当年干的都是正事儿,而不是众人口中的“张大傻子”。
“我爹是四处找金矿、寻摸这些好东西去了。”张援民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可就在这时,李如海忽然从李宝玉、解臣中间探出头来,道:“张哥,你家我老张大爷那些年,找着啥了?”
“嗯?”张援民被李如海问得一愣,紧接着李如海笑道:“要真找着啥了,你家能那么困难吗?”
李如海这话,就是说张大脑袋即便不是魔障,也不是啥聪敏人。
张援民闻言如遭雷击,由于情绪酝酿到位了,又突然遭到李如海的言语打击,张援民忍不住眼泪又下来了。
“我特么……就你长嘴了!”李宝玉见状,回手一巴掌拍在李如海脑门上,拍的李如海双手抱头。
“就是!”解臣也抬手,轻轻在李如海背上拍了两下,装作给张援民出气。
“大哥,你别多想了……”赵军刚想劝张援民,却见张援民猛地从炕沿边起身,道:“我爹当年游走天下,是为了找这些金矿、老埯子,好传给子孙后代,他不是盲流子。”
“不是,不是。”众人异口同声地附和,赵有财更是为张大脑袋发声,道:“我张哥可不是盲流子,他啥活儿都会干,到哪儿都饿不死他。”
听赵有财如此说,张援民抬胳膊,狠狠用袖子在脸上撸了一把,然后问赵有财说:“老叔,你家这地图在哪儿找出来的?”
“嗯?”张援民这一问,给赵军、赵有财、王美兰都问住了。
“我们没找啊,今天早晨……”赵有财把今天发现这地图的情况一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这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赵有财的话,他们肯定是相信的。且不说几家关系如何,关键是就这事,也不至于让赵有财撒谎啊。
“能不能是搬家带过来的呀,姐你们没注意?”王强提出猜想,道:“完了院子那几个狗还不拴,它们